那是一片白雪皑皑的针树林,树枝上几乎没什么叶子。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是在白雪的映衬下,我已经能看见脚下的路。
我把大衣裹得紧紧的,跟在后面走,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我显得非常疲惫,长时间的安静使得瞌睡早已爬上心头,我几乎是闭着眼睛,甩着腿子,机械的前行。
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突然听见前面嘎嘣一声响,顿时就打起了精神,抬头一看,就看到一根粗壮的树丫横在地上,继续往下看,就看见一名带路的伙计被那根粗壮的树丫压在下面。
我惊醒了过来,连忙喊了一句有没有事情,可那人一动不动的趴在树丫的下面。
大家见状,连忙上前去看情况。我们几个人连忙把那家伙从树丫地下拉了出来,扶起他是身子看了看情况,却见那名伙计的头顶有许多血,嘴角也有血,身体还在抽搐。
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妙,没想到这么不巧,积雪压垮了树丫,树丫正好砸到了这名伙计的脑袋。
另外一名伙计见情况不妙,连忙上去摇着那人的脑袋问情况,却见他不回答,这名伙计摸了摸他的鼻子,然后摇了摇头。
我心说不会吧,这样就死了?
驴兄上前摸了摸那伙计的喉咙,说道:“还真死了,这样也能死?”驴兄说完,仰头看了看天。
我也抬头看了看,只见几片白色的雪花从空中落下,打在我的脸上,然后滑落下来。上方不远处,大树的断口清晰可见,这是一支比较粗大的枝干,却不偏不正的砸到了那名伙计的脑袋!
聋子平说道:“这也太巧合了吧,是不是林子里闹鬼啊?”
“谁知道呢?”白前辈说道。
这话一出,我顿时感到一阵寒意,然后抬着头向头顶上方看了一圈,上面黑漆漆的,安静得很,似乎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正常。可能是我们多虑了,也许就是这么巧。
另外一名伙计又喊了两声,依然不见动静。
驴兄说道:“他已经死了,别喊了。”
那名活着的伙计显得有些悲伤,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就把地上的枪捡到了一边,然后在雪地开始抛坑。
我们见状,纷纷上前去帮忙,很快一个雪坑就抛好了。我们把那人抬了过去,然后盖上雪,一个简单的雪冢就这样盖好了。
事玩之后,剑圣哥走到了那根断掉的树枝前面,蹲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那节树木,然后说道:“这根树木好像是外力的作用下断掉的。”
我们几个人听了这话,不明白他的意思。
驴兄说道:“外力?你说的是雪,还是风?”
剑圣哥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一个能动的东西。”
聋子平说道:“难道是猴子?”
驴兄说道:“你真是个傻蛋,猴子能在这种地方生活吗?”
“走吧,碰到再说。”剑圣哥说道。
我们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继续向前走,走了不到百来米,那名巴基斯坦伙计找了根树枝,扫开上面的雪,然后坐了下来。
我们也跟了过去。
那名伙计指了指地上,说了几句话,大概的意思我们也明白,就是让我们在原地休息会。
我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身体在微微发抖,手脚冰凉,驴兄就靠着我的一旁,说道:“他娘的,这个时候要是能吃上一碗牛肉粉,那该多好啊。”
我听驴兄这么一说,就开始流口水了。我咽下这口哈喇子,就当是牛肉汤吧,说道:“别说了,等治好你的病了,咱们以后回北京,天天吃牛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