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分钟车就停了,兆青和俞升被拖下了车,两个人直接被堆在小推车上拉着往前走,最后像是被倒在地上一样的滚到一个布满了香味儿的屋子。
“我操/你妈!”
兆青听到了陈栗的声音,不知是他还是俞升谁抖了一下。
一声金属链子拖动的声音,扑上来的绝对是他们的姑娘,他们听到陈栗用英文说,“我,艾哈迈德,如果他们两个有任何事儿,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为什么他们身上会有枪击?”
“小姑娘,稳定点儿。你要知道,这世界很残酷的,我怎么知道他们身上怎么吃了枪子儿?”
“刚他妈打进去的你当我眼瞎!?”兆青听到陈栗的痛骂夹杂着金属撞击还有武器的声音,然后就是陈栗摔倒在地上痛呼了一声。
兆青似乎又听到了那种穿进脑子里的声音,不过这一次指向的不是他们所有人。
兆青心跳的很快,几次都要冲起来却感觉俞升握着他的手腕越来越紧。那个可以攻击他们脑子的人,现在正在攻击陈栗。
“小姑娘,你别以为你身上有黑石锥,我就伤不了你。你要你的同伴,至于他们会生还是会死,那就看安拉先知的意思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小姑娘,我们不会永远拿你没有办法,知道吗?”
陈栗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兆青的情况与她应该一致。她眼神未变心里翻腾了一下,明白了兆青和俞升此刻的状态。
兆青听到陈栗咬后槽牙的声音,“给我医疗品,你的安拉先知不会散播了禁止救助的教义吧。”
“可以。”
兆青一个包裹扔在地上的声音,那男人接着说,“小姑娘,别试图用你稳定岛里面的东西去反抗,那毕竟是有限的。如果你不希望你自己还有他们被安拉先知拿掉所有的智慧,乖乖的。”
“有本事就挖了我的脑子,你试试我变成白痴,谁能用你口中的黑石锥。你的安拉先知有没有告诉你,谁杀了我,黑石锥将碎裂并永恒不能被使用?”陈栗拿着医疗包,看着面前的中东男人,她说的是真的,一百年就是很多人的一生、很多人的永恒。
“哼……我还那句话,别以为我永远拿你没办法。不过,我希望安拉先知能够照拂你的伙伴,我们的小天使。”那个叫做艾哈迈德的男人说完就领着其他人退出陈栗的房间。
兆青听到关门的声音,身子一动睁开眼看到陈栗。
“嘘!”陈栗食指抵着自己的嘴,用口型说,“我没事,没有监控,但先别出声,。”
兆青点点头,轻悄悄的坐起来,看到陈栗穿着奇怪的服饰,双脚脚腕上扣着宽五公分的铁环旁边是散落的枪支。
兆青和陈栗两个人轻手轻脚的把俞升给放平,俞升额头渗出的冷汗和脏污汇在一起,连五官都辨认不清。
但俞升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清亮,他很缓慢的用手指碰了碰陈栗的脸颊,似乎笑了笑。
陈栗抿着嘴落下泪来,赶紧拖着极为沉重的铁链桎梏跑到一边儿去打水。她似乎太着急了,往回走的时候脚上的铁链撞击走的摇摇晃晃、撒出来很多。
兆青微微笑着,陈栗把盆放在一边儿,两个人无声的剪开了俞升的衣服,看到了肩胛骨下处明显的新弹孔。
他们都听到了一声铁门关闭的声音,陈栗立刻凑到门边儿大喊大骂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她又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好了,明天太阳来临之前他们不会再来了。”
兆青用口型说,“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确定,听我的没错。我在这里已经三天了,自然确定,只要太阳落山就不会有任何信徒靠近我的房间。”
“三天?”兆青这才说出一句话,原来他以为他睡了几个小时,手表受到撞击,只剩下时间能够显示。
兆青断断续续昏迷了两天还多,他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昏迷那么久,他明明没有受伤,怎么会呢?不过暂时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情况,他必须先做别的事儿。
“枣儿快洗手,二爸撑不住了。”陈栗慌张的不知道能做什么,把所有医疗用品摆在一边儿。
兆青站起来绊了一下跪在地上,又爬起来到水池边儿上洗着手,他的身上都是土和血还有残败的肉沫。他忽略一切只是洗着手,把手洗成原来的白色,不去管手腕上的血渍和脏污。
兆青重新走回到了俞升身边,翻了一下医疗用品,够用了,“给他脱裤子,腿上也有一处伤痕,取完弹药,我要重新缝合。”
“好,”陈栗点着头协助兆青做着。
兆青这是第一次做手术,没来的及洗脸的他和俞升一样看不清五官。
陈栗却能知道兆青抿着嘴一脸的严肃,皱紧了眉头帮俞升处理着的模样。
“呵呵,”俞升笑了笑,难掩虚弱,“第一次意外时,你迅速的学会了缝合外伤,第二次连子弹都能往外取了,枣儿,你真的是个医生的好苗子。当年真不该学法律,学医多好。”
兆青没有说话,脸色依旧严肃,手速很快,又稳又利落。
“二爸,你…你别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你还开玩笑!别说话,存着气。”陈栗帮兆青递着兆青需要的东西。
兆青已经取出来卡在俞升骨头里的子弹,麻药他打了,但这么急迫的情况下他直接拿刀和镊子进了俞升的身体,都没有等麻药产生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