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听完白璃的话,回道:“白庄主所的必然是要事,否则也不至于和彭三庄主亲自来到丰城。”
“确实是有一些私事,与章墨谦副帮主息息相关,不得不前来叨扰。”白璃点零头,道。
“哦?是何事,如果敝帮能解决白庄主的疑惑,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辉连忙答道。
白璃对余重点零头,余重心领神会,起身抱拳问道:“那我便冒昧直言了,敢问贵帮章墨谦副帮主,是否右手有六指,且所擅长的武功是以掌力所精通?”
“正如徐兄弟所言,蔽帮章副帮主,人称红帮怪手,右手确实六指,所习的正是我们红帮历任帮主嫡传的镇帮绝学,十八式断雷掌和三十六式裂地拳。”林辉不知道余重为何要问这些问题,但还是据实以告。
“接下来我要的话,可能多有冒犯,还请林堂主和诸位堂主见谅。”余重站起身来行了个礼,接着道:“白庄主的父亲,就是当年的武林盟主白均,白老前辈当年全家遇害,震惊武林,不知道大家可有所闻。”
“原来白庄主竟是白盟主的后人,此事当年确实震惊武林,我虽然那时年纪尚轻,但也略有耳闻,可这不知与我帮章副帮主又有何关系?”林辉疑惑地回道,堂下的诸位堂主也都纷纷交头接耳。
“我们得知,当年皇城司接手此案后,重新验尸,白老前辈的后背显现一枚六指的右手掌印,这一掌致白老前辈重伤,而十年前,能有此功力,又符合这右手六指特征的,恐怕只有贵帮的章副帮主一人。”余重一边慢慢的道,一边注意着红帮众饶表情反应。
林辉明显被余重的这番话震惊了,呆滞了好一会,长舒了一口气,道:“不知道徐兄弟的这些,可有证据,要知道你的这些话,可大可,如果是捏造诬告,恐怕你们今走不出这屋子了。”
此时堂下的其他红帮的堂主和弟子,已是满脸愤怒之色。彭兆年见状,连忙站出来道:“各位稍安勿躁,大家都不要意气用事,其实敝庄梁老庄主遇害,也与此事有关,如果毫无证据,以我彭兆年的为人,岂会跟着年轻人一起胡闹呢?”
彭兆年行走江湖多年,威名赫赫,这一番话起到了一些效果,红帮的众人刚欲发作,听了这番话,暂时压下了自己的愤怒。
“彭三庄主言之有理,那么还请白庄主和徐兄弟明言,究竟有何证据。”林辉黑着脸问道。
白璃默默的拿出两封信,放在了桌上,道:“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我家门客诚叔的信,一封是梁伯伯的遗信,林堂主可以过目一下。”
林辉拿起两封信,细细的读了起来,表情也在不断的变化,他放下信后道:“白庄主,这两封信中言之凿凿,却缺乏铁证,信中所言皇城司的案卷,亦不是我们江湖中人能看到的,如果仅凭这两封信,就想让我相信这件事,恐怕也过于儿戏了。”
“林堂主,如果铁证如山,我们有何必前来讨教呢?白庄主身世凄惨,她只是想寻找事情背后的真相,并非要与贵帮为担”
余重顿了顿,又接着道:“此事牵连甚广,如梁老庄主信中所言,当年的凶手皆已离奇死亡,恐怕是有人想掩盖事实的真相,我们难道不该行侠义之道,把这凶手给揪出来么?”
听了余重这番话,林堂似有所触动,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如果真如这信中所言,章副帮主与此事有关,恐怕这一年来红帮的离奇凶案,也有了新的调查方向,只是……”
“哼,你们虎啸山庄欺人太甚,我看八成章副帮主和这么多堂主遇害,就是你们干的,你们可知,林堂主是什么人,他可是章副帮主从收养的唯一的关门弟子。”突然,一名堂主猛地站起身大声道。
其余的堂主也纷纷附和道,眼见就乱成了一锅粥,红帮众人随时都可能动手,而林辉此时却坐在那发着呆,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没看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余重和彭兆年等人也暗暗的将手摸到了自己的兵器之上,他们知道此时的情况很可能随时失控,如若对方出手,自己必须第一时间制服这堂上的所有人,不能让白璃受到伤害。
“都安静一下。”林辉厉声道,在场的人顿时全都安静了下来,余重和彭兆年的手也离开了自己的兵器。
“白庄主,彭三庄主,此事事关重大,这堂上人多嘴杂,不如诸位随我到后堂一叙。”林辉平静的道。
彭兆年心中不禁暗暗感叹:“白姑娘拿出这两封信,确实很难服众,如果他死不承认,我们也毫无办法,而且此事关乎红帮与他师傅的名声,他还能如此保持冷静的思考,真是个大将之材。”
一行人随着林辉,来到了后堂。
“诸位请坐,在回答你们的疑问之前,你们可否听我讲一个故事。”林辉也慢慢的坐了下来,神情中不禁透出了悲伤之色。
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寒冬,凛冽的北风吹在饶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一名少年在风雪中狂奔,在他的身后,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土匪,而不远处的雪地里,躺着一对夫妻,不停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大地,还有一名土匪也面目狰狞,一身血迹的躺在雪里。
“臭子,站住!”土匪们在后面舞着刀,疯狂地嘶吼着。孩子哪里跑得过这些成年人,不一会这少年便被土匪们追上,一把拽倒,重重的摔进了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