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周思宁去市人院给陈星扬送书,遇上心胸外科的魏主任,难得魏主任今天不算忙,就仔仔细细盯着她看,发觉小姑娘有点愁眉苦脸的,不像往常那么笑盈盈的,皱起眉关心道:“小周啊,今中午吃的啥呀?”
周思宁还在心心念念她的小手机呢,一时没听清,声音细细地“啊”了一声,魏主任指指她这个迷糊样子打趣陈星扬:“这小姑娘这么迷糊,你可得加把劲儿啊,指不定哪天就被谁拐跑了。”
周思宁只好解释:“我们真是清清白白老同学关系,您别打趣我了,受不住,再说了,这医院每天来看的陈星扬的小姑娘都能排到大马路上,还真不差我这一个。”
魏主任原本八卦心蛮重,听到她这句托辞眼前立马浮现出前几天来办公室堵陈星扬的那几个小姑娘,吓得魏主任还以为都是来看病的,顿感无趣,“可别来医院排了我这老心脏可受不了。”
末了端着自己的茶水杯慢悠悠地找孙鸣聊天去了。
周思宁放下书,从陈星扬位子上站起来就说要走,陈星扬忙放下水杯说:“我送你。”
实际上市人院跟远山大学离得挺近,慢悠悠地走也就十几分钟的路,陈星扬刚实习那会儿,偶尔得了空也会来远山大学听听周爸爸的课。
陈星扬工作之余被心胸外的老教授们熏陶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没有医生不能侃的。
一不小心就从商纣王扯到解放初,他跟孙鸣一开始都听得云里雾里,后来怕没谈资也怕老师觉得自己没文化,渐渐地也去看历史相关的电视剧,莫名其妙地培养成了一个兴趣。
路上,周思宁同他诉苦,捏起手机屁股,指着一道细细碎碎的裂纹控诉命运的不公,“早知道戴个手机壳了,就算摸起来厚厚糙糙的也比这裂纹舒服啊。”
陈星扬问道:“又被孔方灵消息轰炸了?”
“对啊,她被迫接了一个节目,非要赖着我让我上镜。”
周思宁歪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何止是我,我们科室都知道了,”陈星扬无奈道:“她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跟师哥他们在查房呢,没看到,结果一个电话过来了,我手忙脚乱没挂掉,一接通,九号床那个阿姨没防备,被吓了一跳,血压都高了。”
周思宁顿时乐了,手一滑,啪的一声。
陈星扬忙弯下腰去捡手机,捏着她的手机不咸不淡道:“二次伤害。”
乐极生悲,古人诚不欺我。
周思宁从陆光启嘴里听到点儿消息,知道陆光启妹妹最近千方百计地到市人院蹲陈星扬,顺口问了句,“我们班那个小姑娘最近有来找你吗?”
陈星扬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说陆光慕吗?”
周思宁一脸打趣地看着他:“难为你还能记住光慕的名字,之前追你的小姑娘那么多也没见你能提起谁的名字来,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开玩笑,”陈星扬能记住陆光慕这号人还得多亏她哥陆光启,“我读书时候最好兄弟的妹妹,怎么着也得有点印象。”
“小姑娘确实挺水灵吧?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