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宜听他居然出这样的话,刚知道此人神志已经不清了。皇帝?原来江城畔有这等的野心,从一开始居然就奔着做皇帝去的。只是他坏事做尽,到如今许是跟令沉训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连他自己也疯了。
沈曦宜被这两位挡着根本就出不去,只能任由马车飞速奔驰。不过令她费解的是江城畔既然如此恨她,干嘛不一刀杀了他,何必要费如茨周章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心中一闪而过,她还没待细想,马车猛然撞上了一颗松树,随即就是一阵强烈的颠簸,沈曦宜也被摔蒙了……
旋地转
这一晕又是很久,期间沈曦宜断断续续地听到各种声音,有马蹄声、走路声,还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沈曦宜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她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疼,如坠落在不见底的深渊里,周身被淤泥所陷,挣扎不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沈曦宜再醒来的时候,躺在冷冰冰的土地上,视野模糊不清。旁边马车的碎片、废墟一片狼藉,还有成群结队的士兵,拿着长矛,冷冰冰地盯着他。
站在最前面的那男子她认得……正是前几日还来过沈家提亲的大将军李晏唐。
李晏唐见沈曦宜睁开一条缝儿,嘴上挂起一丝笑,挑起长剑直直抵在沈曦夷咽喉。
沈曦宜下意识后退。一脸迷茫。
不是令沉训和江城畔劫持了她吗?为什么这群士兵反而把她看成敌人一样?李晏唐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晏唐沉声道:“沈姑娘,你醒了?醒来正好,本将军有话要问你。”他用剑尖挑了挑旁边昏死衣衫褴褛的江城畔,似笑非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身份啊?”
“什么身份?”沈曦宜浑身激灵,头还像铅锤一样重,“你们……?你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李晏唐冷得像万年玄冰,眼中又透露着对她的无比怨恨,道:“无可奉告。我只知道,你竟敢勾结江湖悍匪,意图刺杀朝廷郡主娘娘,我看你还真是活腻歪了。”
“什么?!”
这回沈曦宜彻底蒙了,她明明什么事都没做,甚至自己身上还有伤,怎么就勾结江湖悍匪意图刺杀郡主了?况且江城畔和令沉训都恨不得杀了她,何谈“勾结”二字?
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樱
然而李晏唐根本就不听沈曦夷解释,挥手呼唤了两三个卫兵赶上来,将她押进了囚车。李晏唐轻蔑地从她身边走过去,“沈姑娘,您既然是沈府的大家千金,那末将就照顾照顾你,这枷板嘛,就不先给你套上了。不过,等到了刑部牢房里,你要是嘴硬不肯从实招来的话,等待你的可就不止是枷板了。”
沈曦宜怒道:“你莫名其妙啊?我根本什么都没做。是江城畔和令沉训两人劫持了我的马车……”
江城畔倏然收回眼光,从她的囚车边走过,根本就不听沈曦夷一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