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周太后更是拍案大怒,指着裴旭的鼻子骂道。
“裴旭!哀家是见你为着皇儿登基有功,才这般迁就与你。”
“如今,你倒是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你当真是以为自己大权在握,便可目无王法,眼无尊长了吗!”
“哀家是皇帝的生母,就算你再怎么权利滔天,见到哀家,跪便是跪,该有的礼数还是如从前一样!”
“除非哪天,这大周的江山改了姓,换了主,那时你若在见到哀家,便还有可能不用参拜,有可能啊这哀家还要与你参拜呢。”
说着,那周太后亦如往常训斥完人后,拉下眼皮,理了理那宽阔的袖口。
听此,不知裴旭心下如何做想,只是一旁的南平王却是似有触动一般,捻了捻那只背在身后的手的手指,略微咬牙的的神色闪烁。
听着周太后振振有词的训斥,裴旭只磨了磨牙,随即便抱着谢宁跪下,朗声道。
“臣,裴旭,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说完,只见周太后一脸的得意,周乐潼在一旁忽撒娇的说道。
“母后,您这也太为难人了,裴大人爱妻刚出了这般事情,成了这般模样,裴大人伤心过度,也是在情理之中嘛。”
“您这般说了,可叫我们这些知道的说裴大人因失爱妻才至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大人本就是这般无理之人呢”
“哎呦,只可惜了,往日里多娇艳的一人啊,现如今,怎可如枯槁一般了,莫说裴大人了,连本宫见了都起了不忍之意了。”
说罢,还做出一副怜惜的样子,看着裴旭怀内的谢宁。
只是,这时一旁的南平王却陷入了无尽的思绪里。
在他的记忆里,曾经还未容颜衰老,正值青春的周太后,也曾对着自己的母亲说过。
如今,本宫才是皇后,而你若一天未登后位,那便一天被本宫踩在脚下,你永远都翻不了身!
那个瘦若的身影就在太阳下晒着,昏过去,又被泼醒,接着晒,直到午日变为夕曛,水嫩的嘴唇便的干裂出血,奄奄一息的,才被人抬回了宫里。
忽的,就听见周乐潼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王爷,王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母后问你都话都入不了耳了。”
随即,周以尧便回神,看着谢宁笑道。
“哦,我是在想,这裴大人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内妻蒙了冤,那可能真的是有我们未曾了解的内幕吧。”
“既然还有隐情,而裴大人又是专管这类案子的锦衣卫,不若交给他,查清之后在做处置也不迟。”
见周以尧如此之说,周乐潼只将神色暗了暗,随即笑道。
“若是依着南平王所言了,若是这是这妖物所使得障眼法,让这妖物逃走了,那可如何是好。”
听此,裴旭只忍着脾性,咬牙说道。
“公主放心,若是查出来臣内妻真如法师所言,臣愿交了这官袍,与谢家大小姐一道祭了坛,以正大周国纲!”
闻言,周乐潼只惊的愣了一下,随即便又笑。
“裴大人与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啊,怪不得外面传言,裴大人自从娶了如花美妻,便温柔了许多,如今看来,这传言倒是不假。”
“不过,本宫又听说,最近裴大人不是新纳了房小妾吗?哎呀,这娇妻刚出事便纳小妾,这裴大人还真是博爱啊。”
“与谁都能情深似海呢”
说罢,便以帕捂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听周乐潼如此之说,裴旭便暗暗讽刺。
“公主看来知道臣不少家事,不知公主对臣的家事如此清楚,可是臣之庭院与公主仅一墙之隔?若非如此,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晰。”
“还是说公主日日与臣家墙头,看臣与妻妾们欢聚。”
说完,便挑了挑眉,继续看着周乐潼。
被裴旭怼的无言以对的周乐潼只是瞪大了双眼,指着裴旭道。
“你!不知羞耻,本公主为何要爬你墙头,本公主也无意去打探都督大人家的私事。”
“只是裴大人之事虽为家事,但如今已是人尽皆知了,如何本宫可是说不得了?”
听此,裴旭知道低低一笑。
“这大周奇闻异事众多,怎么不见公主对这些多有听闻,但却对臣之家事如此关切,公主可是喜欢臣家这种平民生活?”
此话一出,就见周乐潼忽的羞红了脸。
“大胆!肆意揣测本公主,你意欲何为。”
说完,就听裴旭化身为裴怼怼,不怕死的说到。
“臣未曾揣测公主意图,臣这是就事论事。”
闻言,还未等周乐潼出言,周太后便在一旁瞪着眼睛说道。
“我大周过长公主,何时也轮到一介臣子议论,哀家看你是反了!”
“来人!裴旭以下犯上,言语诋毁皇室血亲,出言不敬,即刻送入大理寺!”
话音刚落,就听成楼下传出了周瑞的声音。
“何事惹的母后如此大发雷霆啊。”
说着,就见裴旭一脸笑意盈盈的上来。
见周瑞来了,周乐潼便直言向周瑞说道。
“皇上,如今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介臣子也敢忤逆母后之意。”
说完,还不忘轻蔑的瞪一眼裴旭。
见状,周瑞只是缓步走道周太后前。
“可是裴旭惹到您不高兴了?”
闻言,周太后只愤愤将头扭到一边儿。三九39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