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趣,且报上名来,生的这般娇嫩,可是比宫里的娘娘们还要好看。”
说完,就见小男孩儿咻的红了脸,作揖说道。
“在下裴旭,不知姑娘芳名为何?”
就在小姑娘刚要说话的时候,在远处传来一阵叫声。
“公主,公主,你怎么在哪儿啊,小心在受伤了。”
就近一宫女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一把将小女孩儿拦在了怀里,警惕的看着裴旭。
而后,便向怀内被叫公主的小女孩儿说。
“公主,您以后可不敢乱跑了,这宫内人杂,万一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说着,还不忘瞪裴旭一眼,便拉着小女孩儿走远了。
到这儿,裴旭才知,眼前这个小姑娘为这宫内公主,也就是后来的周乐潼。
这时,周乐潼见裴旭看的出神,心存侥幸的问道。
“可是想起来了?”
闻言,裴旭只看着那玉珏,冷声说道。
“不曾。”
不想幼年误会竟让周乐潼铭记于此,就见,裴旭只收了那玉珏在掌中,不消半刻,便捻的粉碎。
周乐潼原本以为裴旭想起来了,脸上稍显放松,这会儿亲眼看着裴旭,将那玉珏捻成了一堆粉末撒在地上,瞪大了双眼,颤着双唇说。
“不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连它你都不留给我,为什么!”
说着,便扑倒在地,去捡拾那些碎末。
被裴旭一把拉了起来,塞到了丫鬟手里,只冷冷的说道。
“公主留着它,只会徒增伤感,不如毁了,两厢清净。”
“谢宁乃我内妻,若是日后公主在与之不善,休怪裴旭无情!”
说完便,没有半分留恋的离开了。
而周乐潼在裴旭走后,忽然情绪奔溃的大喊。
“裴旭”
声音久久回荡在这韶华殿内,闻言胆寒。
尚书房内,周珂正与周瑞白棋对弈,就见周珂举棋不定,刚落下子,周瑞便笑。
“看来,今天你是心怀有事啊,不然,怎么还不到三回,你就败北了呢,就见周瑞将黑子落下,周珂便陷入死局。”
而后,周珂忽而一笑,将手中白子尽数放在棋合呢。
“还是皇上棋高一招,周珂干拜下风。”
说完,忽听周瑞于对面说道。
“延王今日可好?”
忽的,周珂心下一惊,随即笑道。
“多谢皇上挂念,家父身体一向康健,只有一点,就是每每见我,总要拉我去看他养的花草。”“又要我记住其名属性,凉热宜忌,比那书经还要难,怕了,怕了,哈哈”
说罢,就见周瑞也大笑。
“原是你读书最好,总以为你万事皆通,如今倒也有怕的,哈哈”
闻言,周珂赶忙打趣恭维。
“那是几位皇兄皇弟让着,要是真比起来,还是皇上精通古籍,臣若能及得皇上些许,只怕不用挨那刻板的太傅那些板子。”
说着,就见周瑞也收了那棋子,缓缓叹息。
“当年与诸兄弟一起同窗之时,在今仿如历历在目,只是想着大了情谊会更近些,谁曾想,如今兄弟间倒是生疏了不少。”
这时,就听周珂在一旁安慰。
“皇上不必哀叹,只因皇上日理万机,终日为国事操劳,诸兄弟是怕扰了皇上休息,才不敢前来过多叨扰。”
“想必诸兄弟心下,也是想与皇上一话兄弟情谊的。”
就见,周瑞转了身,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将周珂拉到一副画前。
“你可曾记得这个?”
就见周珂细细端详了半日,忽而恍然大悟。
“哦,这不是太后娘娘那年冬日教诸位皇子画的冬日雪景吗,当时,先皇还夸皇上画的为诸皇子之佳作。”
说完,就听周瑞也连连感叹。
“是啊,这一晃,先皇已逝,朕也成了先皇的模样。”
“这太后的四十大寿快到了,此事交于你去操持,可是为难?”
就见周珂愣了半日,才忙跪倒在地。
“臣,谢皇上信任。”
话音刚落,周珂就被周瑞笑着扶了起来。
“无需多礼,朕还怕你不答应呢。”
说着,二人又是闲话一会儿,周珂便自周瑞那块儿请辞,顺便到了寿康宫,看望这个曾经的皇婶,如今的大周太后。
由于谢宁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周珂也不好直接去询问周瑞此事的来龙去脉。
只是,周珂有一点想不明白。
如此之大的事,在这宫内竟无几人知晓,问了好些宫人,都只说都督夫人是失足落下水,在无其它。
口风如此之严,恐怕是周瑞所为,若不是自己宫内的线报,只怕,自己此刻也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不过即是公主诏进宫的,为何又会与刺客之事有联系,除非就是公主或者皇婶有意为之。
想到这儿,周珂猛然吓出了一身冷汗,就是连那脚步也略顿了顿,有关皇室,这叫他不敢,也不能再往下去想。
若是真的与周乐潼和周太后有关系,那只怕谢宁今日如此,已是祸中捡命,幸运之至。
走神间,周珂已然来到了寿康宫门前,便收了收心神,整理好衣衫表情后便抬脚进去了。七号7h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