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家最外围的城墙仅仅只是维持了大概半分钟左右,就被那些一点儿也不怕死,只知道吃和感染人类的僵尸们给推掉了。
我们这些在堂屋的幸存者们只是听到了“咚!”的一声铁门砸到在地的声音,却也只是听罢了,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大家一块儿出去跟那些一根筋的僵尸决一雌雄吧?
我忽然下意识的看了看头顶上面的那一盏白炽灯,却是微微一愣,外面的尸群还没有冲进来,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慌忙喊到“快点儿把这屋里的灯关上!!”
最靠近灯开关的那个村民在我话音刚落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就到反应了过来,右手迅速一抬,“啪嗒”一声轻微的声音,整个堂屋里顿时漆黑了一片,谁也看不到谁,但是窗外还是稍稍有些明亮的,因为有着月光。
至于为什么我要把灯关上,也只是一种猜测罢了,我猜测那些僵尸可能会靠着灯光找到我们。
白炽灯的灯光灭掉的那一瞬间,刚好是外面的僵尸怒吼着冲进了小许家的这个不大的院子里,我们这些人趴在窗户边上,透过模糊的玻璃,借着天上撒在院子里的月光,才得以看得到院子里的那些僵尸。
这些僵尸的数量果然多得惊人,估计得有六七十个,拥挤在院子里面,像是被塞进了鱼罐头里面,凄厉恐怖的嚎叫声比之前听起来更加的清晰和响亮了,好像小许家的院子里这围的水泄不通的不是一群僵尸,而应该是一群饿狼才对。
没想到我刚刚的那个猜测是对的,我们把堂屋里地灯关上了,那些僵尸竟然没有一个是攻击堂屋的木门的,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看着那些僵尸的举动。
僵尸们将厨房,厕所,杂物间都翻了个遍,听到他们的一声声不甘心的怒吼声,我心里就跟着一颤,亏了这些个玩意儿没有思想,要不然攻破了这里,我们这些人估计连被感染的机会都没有了,应该是连人带衣服的把我们吃下去。
我咽了口唾沫,心中念叨着你找不到这里找不到这里找不到这里……
在以前我曾经跟各位说过,老天总是让人事与愿违,跟人反着来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现在这话也再一次的灵验了。
一只僵尸试图打开堂屋的木门,众人顿时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好像生怕那些僵尸会听到呼吸的声音一样,就像是在玩穿越火线幽灵模式的时候,要戴上耳机开到最大的音量听幽灵的呼吸声一样。
我也不例外,那只僵尸在试图开了几次门以后,始终是没有打开,顿时就暴怒了。
只听他嚎叫了一声,然后院子里的那一群僵尸都往他这里,也就是堂屋的木门前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然后一块儿往木门上不停地撞着身子,就跟撞倒了小许家的那对儿铁门一样。
“咚咚……咚……咚咚……”
这些僵尸就不能脾气好点儿吗?稍稍有些不顺意就喊人开打?
僵尸们将木门前堵的水泄不通的,窗户的另一边也是僵尸,忽然露出来了两张黑乎乎的脸在我们面前,就跟我们面对面着,吓得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往后往后退了一两步。
这时候,最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没想到陶梦竟然是“啊!”的一声惊呼,虽说是低声,但是在这安静的堂屋里还是很有分量的,我愣了愣,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因为漆黑一片,所以我看不到陶梦。
我心中暗道不妙,外面的僵尸肯定是听到了,因为他们的攻势变得比之前更加的疯狂了,那扇脆弱的小木头门,在尸群的一次又一次几近癫狂的碰撞中不停的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以后,又时不时的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我心中好像忽然压上了一块很重的铁块,一直沉到了地上。
我死死的盯着那木门,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屏幕,借着微弱的显示器的光芒,我摸索着找到了堵在门后的沙发,我顺便看看时间四点零八分。
我把手机关掉,屋内又恢复了漆黑一片,我摸到沙发,然后用两手使劲的往外推着,将快要被攻破了的小木门又堵了回去,黑暗中,我感觉到了几双有力的手也跟我一块儿推着这两条沙发。
我一边使着力气,一边忽然有些茫然了。
外面的僵尸那么多,我们这里只有不超过十个人,还有两条沙发,一扇脆弱的小木门,这就是我们抵抗那些数量是我们几乎十倍的僵尸的最后的资本了,我们这些人被那些僵尸吃掉或者感染,好像是早就已经被命运给制定好了的,好像逃也逃不掉。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还要这样殊死抵抗下去?还有什么希望么?
又或者只是想要将自己现如今仅剩下的一点儿力气和希望给消耗殆尽呢?让自己走的干干净净?
我咬着牙和这群幸存者们做着最后的殊死搏斗,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的幸存者,我在心底里问自己我们……到底还能不能活着出去?16k16k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