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说得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句话形容现在这场景实在是太符合不过了,那只鸡打鸣打的也太是时候了。
我看着将近半盆的鲜红色的鸡血,鸡鸣血的问题结束了,但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那就是这鸡血我该用什么装?
“鸡血?”闻言,这个男人眼中警惕性不减,却是不耐烦的冲我们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你们走吧。”
我们三个愣了愣,颇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男人,他们跟前的脸盆里的那些红色的东西是什么?不是鸡血难道还能是红酒么?
我回头看了眼纪流允和陶梦,却见纪流允的眼神有点儿发冷,我心中暗道不妙,鬼知道这家伙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于是我连忙转过头去,对那个男人低声下气般的说道
“大哥,那我们买总行了吧?”
“买也没有。”男人也不抬头,一丝犹豫都不带的拒绝了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说实话,我见这哥们儿就这一口挺冲的语气以及撒谎都不带脸红的样子,心里确实有些不爽。
身后的纪流允上前一步,紧锁着眉头,冷着一张俊脸对那个男人冷冷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没有,那你跟前这脸盆里是什么东西?”
那个男人低着头,手里翻来覆去的摆弄着一只死去的鸡,也不搭理纪流允,其他人原本是看着热闹的,但是这时候也低下了头,各自忙着各自的活。
纪流允见状,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当即冷哼了一声,往有鸡鸣血的方向走去。
我看了眼低着头的男人,跟上了纪流允。
“诶,你们两个干什么?!”身后一声惊叫声紧接着响起,是那个男人的。
我们两个脚步不停,径直走到那个角落,这里的工作人员,也就是刚刚杀掉那只打鸣公鸡的,是一个女工,大概也是在四十来岁左右,也戴着一副白色的口罩,没有刘海的额头上深深地刻出几条皱纹。
她手里的那把杀鸡用的刀上沾着新鲜的鸡血,锋利的刀刃寒光闪烁。
我不由得有点儿担心,这些人都是见血见习惯了的,万一心里不爽了,把我和纪流允当成鸡给给宰掉,我们三个人现在黎州没名没权没势没钱的,死了都没人知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肯定招架不住啊!
但是我觉得我的这个想法总是多余的,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吓唬吓唬我们三个罢了。
我走到纪流允前面蹲下,蹲在这个女工面前,我俩中间只隔着一个盛了将近半盆鸡血的脸盆。
我把原本提在手里的半斤桐油随手放在一边,这个女工看着我,我颇为客气地对她说道“那什么,阿姨,我就是想弄点鸡血,要的不多,一碗左右就够了,行不?”
女工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我后面,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她看的是刚刚跟我们说话的那个男工,男工一脸怒气冲冲的走到我的身边,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大声叫道“快走快走。”
我愕然的看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火气,我不就是想要一点儿鸡血么,怎么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同样带着怒气的跟他说道“我就是来要点鸡血的,鸡血是他妈你的命还是怎么着?!”
纪流允也跟上来抓住了他的脖子,我则放开了手,周围的几个员工见事态竟然这样,都惊呆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男工被纪流允掐住脖子,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冷冷的看了这个男工一眼,蹲下身子,打开一旁装着桐油的油漆桶的盖子,抬头对面前的这个女工笑了笑,说道“阿姨,我就用一点儿。”
说着,不等她反应过来,我端起这脸盆,往油漆桶里缓缓地倒了大概一个海碗大小量的鸡血,然后把脸盆放好,盖好油漆桶的盖子,提了起来,分量明显重了一点儿。
我站了起来,纪流允还掐着那个男工的脖子,见我取了鸡血站起来,也跟着把手松开。90看看90kank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