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陈洛登终于发现了真元图的秘密,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立刻跑过去被火焚烧过的房子跟前,花飞燕还以为他要过来教训她,急忙站起来。
可是陈洛登却从她面前经过,把真元图铺在地上,又弯腰拿起一块灰碳,掰碎了撒在图上,用手一抹,一些字迹、笔画就出现了。
一个个都是苍蝇那么大的字,整整齐齐排在一起。
花飞燕瞠目结舌,“这东西不是抹布吗?怎么就出来字了?”
陈洛登把图捧在眼前,仔细地看,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幅织出来的图上之所以那么粗糙就是因为纵横的经纬线,可是经纬线不是随意安排的,它们的长短粗细和位置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一段段线构成了笔画,所以摸上去很粗糙。也是因为如此,图上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而且那些污迹估计就是有人曾经发现了这一点,传闻中只有魏林苌曾经学到了什么,虽然最后也落下了病,但至少没有死。
想到这里,陈洛登也知道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问题,不然魏林苌作为写下玄照经的魏子文的后人,一定会得到里面全部的内容,更不会因病隐居多年。
也就是这真元图可能还有秘密,如果不破解那个秘密就是现在练了,多半也会和魏林苌一样,下半辈子都是个药罐子。
陈洛登把自己的发现和猜测和花飞燕了一遍,花飞燕却并不在意这些,“那不能练就不练呗,反正我觉得这种高深莫测的功法也没多么了不起,谁还能因为这个长生不老、白日飞升吗?”
陈洛登看着手里的真元图,“但这是玄照经的总纲啊,江湖上曾经有无数人都想着得到它。”
花飞燕:“可这些人都没有好下场,不是因为争它而死,就因为练它练死了。而且不是还有人这玄照经根本就没写完就被人给抢了,所以我啊,这真元图里的东西不定也没弄完,所以谁练谁完!”
陈洛登觉得花飞燕最后这几句话其实经不起推敲,因为这真元图是织出来的,这可是一个精细活,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魏子文不可能办到,就只有传他的夫人可以了。如果这图是废的,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抢,魏林苌作为他们的子孙更不会不知道了。
所以这图一定是真的,但是内容还有秘密。
陈洛登看了又看,也没觉得字句间有什么问题,字体很整齐,前后句也能照应上,完全不像有问题。
修道士也过来看了看,“我师父这种事多数情况下都会有障眼法,你们也没看出来吧,我也看不出来。”
“起来,我们还问过你的道号吧。”
修道士不高胸看着陈洛登,“之前那位女施主已经问过了,也就是你不想问吧。我叫青暮。”
“青暮子?那我们的青暮子大师,认为该如何处置呢?”
青暮子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师父只是让我把东西交给七贤宫收藏。七贤宫主持是我师叔祖,他那里可是受过龙主敕封的。”
出了事就往朝廷上靠,陈洛登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做法,但面对魔教总好过一网打尽。
花飞燕笑道:“那还是别看了,反正当初的正道盟主就把东西交给玄壹教了,现在也属于你们玄壹教了,既然要送去七贤宫,不如我们就好人做到底,给人家送过去得了。”
陈洛登心里很不情愿,可也没什么。
然而当夜里,趁着花飞燕和青暮子都休息了,陈洛登自己又把真元图拿出来了,趁着有一点月光,又开始看去了。
这一次为了把里面的秘密全都破解出来,陈洛登把灰涂满了真元图的两面,把所有字都显现出来。
陈洛登把图放在地上,蹲在那里手上凝化了一点火烈真气,让字清楚一点。反复看了好几遍,陈洛登发现正反两面的字句好像也是可以联系起来的,也就是,可以看完正面再看另一面,还可以正面看一句背面看一句,而且都能读得通。
“原来是这样啊,”陈洛登恍然大悟,“如果顺序不一样那可就要出事了,难怪魏林苌也弄错了。可问题是那种读法是正确的?”
陈洛登抓耳挠腮地想啊,万一能错了,自己岂不是要留下病根?“真是的,这魏子文还自己是什么无双隐士,既然留给江湖了,也不留下一点提示。”
“提示?”陈洛登隐约记得好像是有什么的,可是完全想不起来了。而且花飞燕似乎对这种东西非常反感,不然也不好解释为什么她那么不希望自己学习真元图的功法。
“可惜身边没有东西,不然抄下来多好。”陈洛登只能把图收好,悄悄地回去了。
可是,第二晨雾未散,就有大批风尘仆仆的黑衣人带着刀剑开进到了附近。
本来青暮子睡的就很轻,人一来他就醒了。他叫醒了陈洛登和花飞燕,三个人偷偷观察了一下,发现就是那些魔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