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将你的妖力全部吸走，我将你带到洞外的时候，你已经死了。”颂一五一十地到。

“死了？那我现在究竟是生是死？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是你救了我……？”昱望着颂，但那可能吗？不可能的吧？血魔不可能有这种能力吧？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也未免太可怕了。

出乎昱的意料，颂轻轻点零头，“我差不多将能量用完，才让你活过来，对不起，是我将你带去那个山洞。”

昱脚下有些软绵无力，自己之所以会昏迷那么久，之所以失忆，难道都是因为那次的起死回生？那自己究竟算什么？

“你的能量用完会怎样？”昱抬起眼帘问到。

“全部用完的话，会彻底消失不见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确实，颂不知道自己怎么诞生，也不知道自己将会以什么状态消亡，他对自己为什么存在，将存在多久，一无所知。

“你就不怕能量用光，也救不回我的性命？”

“没有想过，不怕。”颂诚恳地望着昱，至今他都能回想起当时的恐惧与绝望，假如昱再也活不回转，他大概想卸尽这一身的能量，随昱一同，永远长眠吧。

昱有些动容，原来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和颂成为生死之交，且对方出树林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寻自己的行踪，这份情谊，他直到这时才能感知一二。

“谢谢你救了我，让我能够活着长大，见到无数个日升日落，陪父母走到现在。”昱诚恳地到，眼前的颂也不再只是以前那只既纯粹又能力强大的血魔，他还是以性命来挽救自己生命的朋友。

“你活着比什么都好。”颂嘴巴动了动，终于出此时心中最想的话。

昱笑了笑，目光交汇之处，是心有灵犀，是坦诚相对。有那么一瞬间，颂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同昱初识的那段时光，一切都刚刚好。

荒回到霜的身边，如实描述了山洞内的情景，并表示只有活死妖才能将洞中生石运出，否则其他一应妖者有进无出。

“你……那洞壁呈圆形合围之势，入内者会被吸去所有妖力，只有活死妖才能不受生石影响，从中取物？”霜沉吟到。

“没错。”

“你既然活着回来，那妖力呢？”霜轻巧的一句问话，不知道为什么，让荒浑身一紧。

“几乎全无……”荒出这句话的时候，屈辱感全面袭来，他引以为傲的妖力，没有随着年龄而削弱，却在一场莫名其妙的“探索”中消耗殆尽，他懊悔吗？好像没有，但他却感觉到一无是处。

霜的手轻轻放到荒的肩膀上：“是我累你成这样，放心，我一定找到活死妖，将生石取出，为你恢复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