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叶妃舒倚靠在床头,眼望着门口,心想白禹怎么还没有回来,可千万别激怒了白瑛那个女疯子才好。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白禹走进来,脸上带着微笑,“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回家去疗养吧。”
这办事速度倒是很快,叶妃舒碍于丁晓佳在场,也没有多问刚才的事。
晚上躺下休息的时候,叶妃舒这才问起白瑛说的那件事。
“她今天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说八道而已。”
白禹脸色平静,目光专注地盯着自己手上的书本。现在时间还早,不能做点运动就只好看点书来静心。
暖色的阅读灯下,俊颜如玉般温润,叶妃舒侧身看着他,神情沉静的白禹真的比冷漠时候的他好看多了。
“真的吗?你别瞒着我。”叶妃舒还是不放心,即使知道白瑛说那些话是不怀好心,可她还是放不下那些话。尤其是那一句仇人的女儿。难道说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白禹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郑重地点头,“真的。”
叶妃舒久久地盯着他。
他的目光纯良,无比真诚,看不出一点闪躲。
“那好吧。”叶妃舒也不喜欢在这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上牵扯不清,“我相信你。”
白禹嘴角这才浅浅地勾起,“相信我就对了。”
叶妃舒翻了个身,从侧躺的姿势改为平躺着,困意有些上头,她缓缓地闭了闭眼。
啪地一声,白禹伸手灭了床头灯。周围都变为了舒适的黑色。
旁边一只手从她脖子下穿过,揽住了她的肩膀。
这是白禹的习惯,让她能够枕在他的臂弯里面入睡。
叶妃舒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老公,晚安。”
夜色里,白禹轻轻在叶妃舒眉心亲了亲。
“老婆,晚安。”
窗外一轮月亮慢慢爬上了庭院的树梢,静悄悄地撒入水一样的月光,很柔,很美。
黑夜过去,明天一定会是晴朗的天。
正文完。
六月的盛夏天气越来炎热,连树上的蝉都热的偃旗息鼓躲在了浓密的高高树枝上偷懒。叶妃舒本以为今天又是一个大热天,谁知道却是一个阴凉的雨天。
今天是南音葬入毕家墓园的日子。
叶妃舒先前还以为是将南音葬在毕夏然的身边,在毕夏然原有的墓旁边再修一座墓,等到了那儿才知道原来是将毕夏然和南音合葬。
卫少卿倒是问过,这样会不会惊扰长眠于此的逝者。不仅他觉得这样麻烦还有点不尊重逝者,就连叶妃舒私底下在心里也这么觉得。
唯独白禹力排众议,“不会。夏然应该会愿意。”
原有的墓碑也改换了,换成了一个更大的。石碑上刻着庄严肃穆的三个名字。
叶妃舒立时明白白禹此举的意义。
这个墓里面葬着毕夏然一家三口。这一家人终于在死后得以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