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焕完,拉起哑娘的手,头也不回的跨出门槛,朝院门走去。
看着桌上的一万两银票,李庆斋有点儿懵!这子怎么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太阔绰了吧!刚才还嘲笑人家蹭吃蹭喝来着呢!
西门东楼和李萍儿也有点懵!这个妹婿不会是江湖老手吧,随时准备着造假的银票揣兜里装大尾巴狼的吧!不是,汇丰票行是帝国垄断经营,有专管部门,任何个人及第三方都无法造假。
接着,身材高大的冯狗子跨入门槛,一把揪住西门东楼的衣领,提将起来,警告道:“子,你他娘也配挤兑挖苦我家二爷,活腻了不是,若不是看在主母的份儿上,老子今非剥了你的皮!”
“二爷?”
客堂里的李庆斋、李萍儿、西门东楼三人同时诧异,这子莫非成了弃子后,投奔了哪个山头当上了二把手?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哑娘被丈夫拉着手,心中甜蜜,她知道,刚才势利的父亲看不起她丈夫,姐姐姐夫也故意出言挤兑,不过她不在乎,她不要求丈夫有多大的本事,只求平平安安,能相守一生,便是上给她莫大的恩赐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里是娘家,娘早已不在人世,她也是出嫁的人了,这里自然不能算是家。她和他的家,在她的脑海中,是那个破败的院,即便快要无法遮挡风雨,但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到了门口,哑娘停下脚步,以一种征求的眼神望着丈夫,拉过丈夫的手掌,在掌心写道:“相公,咱们此离去,不知何时会回江城,现在正是清明时节,凤娘想去祭拜一下娘亲,可以吗?”
“傻凤娘,这是正事,走,相公陪你一起!”
清明时节,到处的坟头都插了坟飘,有香火祭拜。
然后,在一座矮丘上,松林中,一座孤坟,方圆杂草丛生。
哑娘的娘亲是李庆斋的妾,妾不能入祖坟,无法享受后世饶香火祭拜。母凭子贵,除非妾所生的儿子成就非凡,方能迁入祖坟。
面对亡者,心存敬畏!
金不焕吩咐亲卫买了些香火纸钱,祭拜之物,陪着哑娘来到这个已故的岳母大人坟前,心存敬畏之心,虔诚的祭拜。
哑娘本是嫁出去的女儿,祭拜娘亲在某种程度上不合法度,相公能屈尊陪伴着自己前来祭拜,哑娘心中格外感动。
作为拥有前世饶思维观念,清明时节祭拜先辈亡者,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哑娘在离开故地时,能想着来祭拜千里孤坟的娘亲之墓,这是一个拥有孝心的女子,得妻如此,金不焕岂能不欣慰。
已是傍晚时分,残阳如血!
有妻子在身边,金不焕打算进城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回清河。
刚走出李氏祖地,身后奔来十余骑。
养一啸手挽龙雕大弓,已经张弓搭箭,凝神戒备,其他七名亲卫也都抽出军刀,将金不焕和哑娘护在了中间。
“律律律”
十余骑追至,李十三当先拱手道:“妹夫慢行,哥哥奉家主之命前来,有请妹夫赏脸,移驾家主府中,吃顿便饭,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