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苏好像有一种已经好久好久没亲过林微绪的错觉。
因为他亲了一下,很快有了点食髓知味的上瘾,还想再亲。
这时,林微绪再次侧开了脸,他的嘴唇跟着偏了一下,顿了顿,在她一截衣领上摩擦而过。
紧跟着,林微绪寒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是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大人都不搭理我了。”带着点孩子气的不开心,拂苏懒洋洋地撩拨着她散开在睡枕边的青发,勾缠在指尖玩了一会,接着散漫道,“我再不采取行动,就会失去大人了,我才不要呢。”
一边说着,眼里的冷戾渐重,声音也低冷了几分,“冒着暴风雪的冷天,大人也要来这里,大人就这么厌恶这个孕囊吗?”
若不是亲耳所听,林微绪很难相信,真的会有人这样厚颜无耻地颠倒黑白。
她轻轻吸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住略有些起伏的心绪:“拂苏,我先问你个问题。”
许是难得看到林微绪愿意主动跟他沟通,拂苏刚阴戾下去的心情忽然就跟着转晴变好了,很温柔乖巧地点头:“大人问。”
林微绪用尽全力控制住自己不要被躁乱的药物作用控制了心神,平缓地开口道:“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煞费心思想要我怀上这个孕囊,那么你必然不可能把那一晚交给天意,我想问你,你是怎么让我在那一次后便形成孕囊的?”
拂苏漂亮幽蓝的眸子眨了眨,如实告知:“我在大人体内放了养脉虫,顾名思义,可以让大人腹中快速形成孕囊。”
宁殷说鲛人受孕率极低,宁殷还以为她是跟拂苏荒唐了多久,腹中才会有了鲛人的孕囊
甚至她自己当时也误以为是正好赶了巧,才会破天荒的生出意料之外的意外有了孕囊。
所以事实就是,并没有那样天大的巧合,从来不是。
一切从一开始,就只是彻彻底底的一个阴谋。
林微绪直视他双目,一字一顿地寒冷道:“原来如此。好,接着说上个话题,你刚刚说,我为什么这么厌恶这个孕囊,拂苏,我往你身体里放只养脉虫,你会乐意吗?”
拂苏怔了一下笑了:“大人在说笑吗?”
林微绪眼神趋向寒冰:“你认为我在说笑吗?”
拂苏半点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在生气似的,很无辜地揭过这个话题,说:“大人,我已经替你处理好了外边的事情,这几日又是暴风雪,想必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林微绪终于意识过来,原来她没有办法跟这只鲛人进行正常人的对话,他是只没有心的鲛人,不会感同身受,更别说设身处地去想她的处境,要他理解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原来竟是天方夜谭的奢侈。
想到这里,林微绪也不愿再与他废话,直接逼问:“你把宁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