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锦这次的寒疾来势汹汹,上次好歹是没知觉地昏迷了六七日,这次不一样,苏长锦是日日夜夜咳嗽,怕冷,身体一阵发热一阵发冷,总之难受的不得了。
执岚看她虚弱地连床都下不了,没走几步路就咳嗽,即使太后给的期限已经迫在眉睫,却还是不忍让她做别的什么。只现在站在王妃面前听她咳嗽,再回想入府时初见王妃时分明是一个活碰乱跳爱笑爱玩的女子,哪是眼前这般面色苍白病怏怏气色不好的模样,眉眼间都爬上了一抹心疼,她忧心忡忡地开口道:“三日之后便是东楚宫宴,不知王妃这样,会不会冲撞圣驾,恐怕有失礼之处。”
“姑姑说得对,那我还是不去了吧。”苏长锦无力地倚靠在床头,拿了方帕子掩住唇,脸色更见苍白,说话的声音都是极轻的,像是有气无力般。
执岚面露犹豫,“可宫宴一事非同小可,您是王爷的正妻,和王爷新婚不久,理应出席。”
“我是什么模样,执岚姑姑也看到了。”苏长锦说着又咳嗽了几下,身旁的月夏连忙来拍她的后背,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直到呼吸平稳下来,才抬起眼看向执岚继续开口道:“锦儿倒是不怕失礼,就怕把病气传了过去,况且我气色不好,万一真如姑姑所说有冲撞圣驾之意,到时候王爷恐怕会因为我惹人非议。”
“是,奴婢会禀告王爷的。”执岚福了福身,叮嘱了月夏几句,也不再多留,就离开了。
一直目送执岚走出去,月夏才去开了窗户,“小姐,你为什么不想去宫宴啊?我听府里的人说,宫宴可比四方街热闹多了!有歌舞,杂耍,还有好多珍馐美食。”
苏长锦掀开被子,动作未改,只着一件雪白中衣靠在床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就算有又怎么样,我才不跟萧亦尘坐一起,而且他肯定会带风诗雨一起去的。”
月夏开完窗户,转过身来看着苏长锦,纳闷道:“小姐,你这几天怎么了?好像很排斥王爷,王爷这几天日日监督您喝药,奴婢觉得这是好事啊,起码有王爷在小姐肯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