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被主子抓来充当车夫的天启觉得今日的主子有些奇怪。
以往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拽样子,跟他那个亲哥哥一样,可是今天,就在刚才,接王妃回府的时候,王爷的脸比王府里路叔的锅底灰还要黑。
比冷冷的拽样子更可怕,他还没见过王爷黑过脸,面色低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
谁惹他了?
天启埋头抚摸着车前马儿的屁股,不敢去看后面的两个人,耳朵却不知不觉地竖了起来。
“该死的女人。”萧亦尘在座上坐下,宽大的袍袖向上干练地卷起,左手上面赫然是一个小巧的牙印,咬得稍微有些深,可见咬的人下了几分劲头。他一边用另一只手揉着,一边冷冷地看向面前拿了钥匙一脸宝贝的女人,“你是属狗的么?”
苏长锦闻言总算把目光从钥匙挪到了他身上,认真想了想,“不是,我是属猪的。”
“……”萧亦尘的脸色更黑了,侧过头不想理她。
“哎,萧亦尘,哪把钥匙是库房的钥匙?”
他冷冷地笑了笑:“你猜。”
“……”苏长锦撇了撇嘴,继续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钥匙,也不理他了。
前面的天启悻悻然地开始赶马,没听到什么有趣的,但心下觉得王爷确实有些奇怪。
对王妃的态度,转变得有些快。
明明成婚前厌恶她厌恶的不得了,怎么成婚后两人相处得这么和谐?
果然主子的心思不是谁都能猜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