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远远跟着的两人看的是一清二楚,大福眼见的自家小姐攀在林公子的后背上偷偷地笑,心里也是高兴。
容姿搂上林复月的脖子:“以前你还抱过我,你记不记得?”
“比之前重了些。”
容姿拧着他的耳朵,佯怒说道:“哪有,明明是你体力不好,林复月,你老了!”
“好好好,松手,我的姑奶奶。”
容姿也没舍得让林复月背着走多久,两人最后同乘了一辆马车回去。
下了车,林复月掀开帘子依依不舍:“很快,我们就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了。”
容姿小跑着进了院子。
李觉的事墨皇虽然生气但也的确顾忌到了上官家,利益得失上跟上官家这种忠臣相比,那些战俘的确算不上多么重要,其他战俘多给些抚恤便是,再加上林家作保,此事自然能得到善后。
坏就坏在这李觉是蠢到胚子上的人,上官大人不顾身份体面在宫里跪了一两个时辰又被墨皇直接押在大内三日,最后好不容易用罚俸三年,褫夺参知官阶保了李觉一命,只罚他流放百里。
他竟不知好歹在监寮院里大喊大叫,哭天喊地的说早知如此当初干脆弄死那一帮战俘一了百了,叫嚣着自己跟上官家有姻亲关系,上官户不过是嫌贫爱富故意摆弄他。
人心狭隘至此,在场监寮院里的多数人都有些看不下去,可巧一副院正偏动了心思。
上官青墨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有些愤恨:“那个老匹夫竟然给我留了这一手。”
官场有官场的规矩,朝堂之上自可畅所欲言,可若是上折子必也是不能越级上报,监寮院情况特殊,上官青墨有自荐圣颜的权利,可那些副院正也未必不能。
上官青墨这就被钻了空子,“他与你斗了这么多年,这一出也并不意外,归根究底还是李觉的问题。”林复月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李觉曾向上官户引荐过一名幕僚谢礼,此人处事圆滑,文采颇丰是个上下都能打点清楚的聪明人。此人手段不错既能让李觉那样的窝囊废不讨厌又能在上官户面前争得一席之位。
谢礼在上官府呆了三年最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泉州,李觉告发此人是细作被上官户放走,而且手上还握有确凿的证据,那谢礼是北燕宦官谢贺的义子,这几年他在北燕的花名可是响当当的,多少人趋之若鹜争做那。。。。。。不可说,不可说,心领神会就好。
“李觉活着就是个祸害,我就说弄死他一了百了。”
上官环儿本就是一肚子火,现下快气得晕厥,这李觉也不动脑子想想有上官家在他即使被流放日子能差到哪里去,现在张口一张嘴的胡言乱语期望自己能安稳出来?呸,他休想将自己给摘干净。
容姿正看着谢礼的画像出神被林复月弹了脑门。
“疼!”
这张脸稍一用力就会有红印,林复月本没有下力可看额头却是红了,一下子也就心里暗自怪起了自己。
“大人,这谢礼的画像可难寻?”
“怎得?你还要收藏几幅?”林复月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不难,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的画像在北燕很受欢迎,南唐若是想有自然也不是难事。”
“那此事就好办了。”容姿狡黠的笑了笑。
上官青墨和林复月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你们这又是在打什么哑谜?”上官环儿央着容姿跟她说明白。
“上官小姐有见过招摇过市的细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