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只是个大夫,脚不停歇地赶路,他是有些吃不消的。
秦迟策马在前,顾辰边吆喝边往他自己的马上抽着鞭子,好不容易才赶到了秦迟身边,疲倦又困惑地问:“将军,咱们这么匆忙赶路,可是西边起了战事?”
戴着面具,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的男人,淡漠地道:“并未。”
“那是大将军给咱们下了军令状,让咱们明日必须入城?”
“不是。”
“既然都不是,咱们为什么玩命似的赶路啊?”顾辰心中哀嚎,我这一把骨头都要被颠碎了。
这也就是顾辰来问,若是其他士兵,等着领罚吧。秦迟的命令一旦下达,属下必须不问原英不计代价地完成。
秦迟侧头看了他一眼,佩刀拴在马背,弓用黑布包好,与箭桶一起,系在背上。
迎着顾辰疑惑的目光,秦迟漠然地:“没什么理由。”
顾辰:行吧,大地大,秦将军最大。谁让自己也是他带的兵呢,乖乖赶路吧。
第二一早,他们已经踏上了益州的腹地。
跑了一夜,秦迟见马和人都很疲惫,便让他们停下来,原地休息。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很快搭起了土灶,架上锅烧水,剩下人,一部分守卫临时营地,一部分去寻找木柴,分工明确,有条不紊。
顾辰已经快瘫在地上了,面如土色。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秦迟,他负手而立,脊背挺拔,竟然一点都不见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