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子听了梵慈仁挑衅的话语,却不怒反笑,道:“酒足肉饱,我们就当活动活动筋骨吧,梵公子何必推诿?这几个红莲教余孽,都是伤残在身,哪还能再斗?”
这宁世子表面上显得醉醺醺的,其实心里却盘算得清楚。小魔头的事可是一定得办好,才能有机会讨价还价,求得解脱。所以这红莲教的囚犯是一定要拿到手上。
至于和这梵慈仁比武,他心里清楚,对方怕是武圣中的强者。听口气连父亲宁王都不是对手,不过他武力大进后,虽然还不清楚自己的境界,却感觉自己似乎也已超越武圣。他在宁王府没少见识武圣,像他那样把上好的橡木桌子拍成粉末的,也从没有见过,连他父亲也不行。
所以他倒想试试看自己的武道成就究竟如何了。另外,他是宁王世子,只要不过分激怒对方,想来打不过认个输也就是了,还不至于丢了性命。他在宁王府也经常和父王过招,他打不过武圣,但也还不至于一招毙命。更何况现在武道大进?
宁世子的盘算自然很精,梵慈仁却洞若观火。他冷然一笑,心里觉得这宁世子要囚犯,怕就是为了挑衅自己。不然他一个世子,关心这些囚犯作甚?便道:“世子,上场难免会失手,要是我不小心伤了你,那就不好了吧!”
宁世子一时语噎,他其实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这梵慈仁能力克四大红莲教长老,其中还两个武圣,实力也是很强。他说连父王都不是他对手,只怕并非虚言。
梵慈仁见宁世子迟疑,心道果然所料不差,却生怕这宁世子见梯就下。确实这酒足饭饱,他也想活动活动,这世子送上来给他开心,何乐而不为?
所以梵慈仁赶忙补充道:“既然世子有心情玩玩,梵某就奉陪一下。不过拳脚无眼,若不小心伤了世子,还请担待一二。娄府尹你是中人,就你来做担保和裁判?”
看到这梵公子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有珂少娄大伟在旁看着,宁世子却也没脸退却。再说,他隐约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胜算。就算这梵慈仁武圣中无敌,他现在的境界也不输于一般武圣,应该自保无虞。当即点头道:“梵公子爽快,娄府尹,我们就去校武场陪梵公子舒展一下身手。”
一众人等却乐得开开眼界,这可是宁王府世子亲自下场,而且这梵公子也是才剿灭了红莲教,威名赫赫。这场龙虎斗必定精彩。
尤其是娄大伟,不禁捻须微笑,心里大乐。说实在,这两位爷他都招惹不起。这梵公子对他冷冰冰的,很难侍候,这宁世子也是来讨债的,更不容易应付。
他故意把宁世子请来,就是想做壁上观客,看二人较劲,自己得那渔翁之利。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二人不需他挑弄,就已开始火并起来了。事情一如自己所设计,心里能不开心?
当即他吩咐人去校武场准备,多多点上官灯,务必让二位公子尽兴。宁世子则抱手告辞,去洗浴准备一下。酒喝得多了些,他知道自己只怕也要全力以赴才行。临走,又叮嘱带了备好的肉食酒坛,准备去校武场再大快朵颐一番。
梵慈仁不禁皱眉,这世俗凡人怎么食量比自己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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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酒楼在大荒城是为数不多的夜如白昼的地方。酒楼虽不是官府,却整夜点了官灯,不单酒楼内透亮,连前面街道也一般的亮堂。其实吃饭过了饭点,还有谁来饭店吃饭?
不过这天宋国崇拜圣人之礼,却禁娼妓。有伤风化的事情,捉了都要刺配,所以大荒城也没有公然的歌场妓楼。偶尔有偷偷开了妓院,嫖妓的被捉了,当场打死都是轻的。而且捉了这些嫖妓的官差,更可以开出天价罚单,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