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歌一直坐在任昭身边,闻言,不过是面色微微变了一下,转而开口说道:“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难不成还要让我装聋作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说的如此大义,你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任怀临又不是三岁孩子,哪里会相信她说的冠冕堂皇的话。
“够了!”任昭出声阻止道。
任怀临自打从大牢里出来,性情大变,对任昭的态度也是大不如前,听到任昭这句话,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就偏袒她吧,总有一天要被你这个好孙女给害死。”
说完,终于看向易芙和任云贞,“你们给我滚回院子里,还嫌在这里不够乱吗?”
易芙面如死灰,像是没有听到任怀临的话一样。
任云贞还算维持着一丝理智,扶住易芙,跟在任怀临身后回了院子。
任盈歌无声叹气,说道:“爷爷,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事情闹成这样。”
“不关你的事,是他们自作自受。”任昭招招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是爷爷让你受委屈了。”
任盈歌摇头,“不是的,爷爷对我很好。”
她不敢去看任昭的眼睛,怕一对上就会被他看出情绪。现在的她应该要如何解释上一世的仇恨?
既然无法解释,那便只有保持沉默。
任昭轻拍着她的手,“以后爷爷和你保证,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府中的风气的确被易芙给带坏了。”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终究是个女儿家,迟早有一天是要嫁人的,这府邸中还是缺少一个会主持家事的人。”
任盈歌沉默。片刻后才说道:“爷爷,我不想嫁人。”
“又说傻话。”
“这一辈子,我只想留在爷爷身边,好好的孝顺爷爷。”任盈歌认真道。
任昭倒是没有再劝,不过心里想的确是女儿家不好意思说着这些,故而不愿意提起嫁人之事。
同一时间,任怀临带着易芙和任云贞回到院子,吩咐人关上院门。
“再把我的鞭子拿过来。”
侍从拿来了他的鞭子,“老爷,鞭子在这里。”
任怀临猛地拿起鞭子,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易芙身上,“你隐藏的可真是好啊,将我骗我团团转,若不是东窗事发,你是不是准备瞒着我一辈子?看我帮人养女儿,你很得意吧?”
易芙一句话都没有说。
任怀临越说越激动,手上花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恨不得将易芙打死。
任云贞跌坐在一边,只知道哭,看任怀临像是发了疯子一样的模样,根本就不敢上前去劝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怀临终于停手。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但还是忍不住一脚踹在易芙的肩膀上,“行,你欺骗了我十几年,我那么轻易弄死你算是便宜了你。我就折磨你十几年,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终于看到还有一个任云贞在旁边。
他双目带着冷意,几乎要将任云贞吃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