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辰情深不悔,为了枢,愿倾其所有,哪怕是他用数万年苦修才机缘得来的仙位,也在所不惜。
二人都各自为彼茨爱情做着谋划,却都忘了及时将自已的心意告知对方,忘了其实面对面的有效沟通更能立杆影儿。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是这个道理。
开解别人都是一套一套地,轮到自已身上便看不清了,正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吧。
老三禄存星君收起数万年前的思绪,将杯中最后一点酒干了,有些脚步不稳地回了寝殿,心底很是惆怅。
大哥,一晃三万过去了,你在那边还好吗?弟弟们都很想你,北斗七星少了贪狼,还是北斗七宿吗?
如今这六界暗流涌动,很不太平,未来不知有什么样的血雨腥风。
你倒是自在了,可让兄弟们如何寄托哀思啊!
大哥,你直到去了,也没能将你的一腔挚爱出口,遗憾得紧吧。若有机会,弟弟定会将那一切告知祭辰,也好全了你的心意,了了你的愿望,你放心吧。
魔尊祭辰不眠不休终是找到了那串珠子,他将珠子捡起来时,脸上不自觉地便湿了,将那珠子在胸口摩挲子好久才重新戴在子腕间,并长了心眼儿地施了个法术,令那珠子如同长在腕上般再不能脱落。
那张大娘跪伏在地上,整个躯体簌簌发抖,脸上身上的血迹已干涸,凝成慎饶紫黑色。
许久,祭辰自榻上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洞内缓缓踱步。
山洞终日不见阳光,仅以魔火照明,本就阴冷森森,如今他的身上散发的冷气超过山洞阴寒百倍,把那伏在地上的张大娘冷得身如筛糠、心如冰窖。
用句不太恰当的话,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明知要死却不知死期,也就是等死。
就如此刻的张大娘,心中已有了必死的心理准备。奈何那尊上偏干憋着不,就在地上晃。把她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吓得七上八下、胡颠乱颤。
沉默如同一把未曾开刃的刀,虽不见血,却杀人于无形。
张大娘修为果然不够,无法承受这沉闷得令人心生恐怖的空气。将身体转了个方向,朝着尊上,将头抵在地面上,“尊上,那妖王虽然被人救去。但他已中地狱花之毒,此毒甚是奇妙,一旦进入体内,便会以潜移默化之力深入血脉将载体的原力吞噬。即使解了毒,那已入血脉的毒性也会改了载体的性情,引导得当,仍可牵制其言行,为尊上所用。”
还是沉默。
山洞内静得吓人,以至于每日里都会从头顶滴落的水滴之声都将她吓得神魂乱颤。自已失了原身,仅存一丝残魂,是尊上给自已找了这具身体,虽不甚好用,也比做孤魂野好多了吧,好歹有个人样儿啊。所以吧,他打从心底的感激尊上。妖王被救实为他的疏忽所致,所以,认错是必须地,他还想要活。
“如何牵制。”张大娘的老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尊上虽冷酷残暴,对自已的人却仍存善念。有此一问,这是得回了这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