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甚至没有征得我这个当事饶允准的前提下,我的婚事便被强硬、强迫、强行的给定了下来,完全没容我话,也根本就没人问问我的意思,通通将我视若无物。
此情此景甚是诡异,我不得不再艰难地咽了口吐沫。
那个,你们有没有听到我刚刚的话啊,我出身低微、灵力低微、智商情商双双低微,根本配不上你家太子啊,不要为难我了好吧。
成婚这种事,总要本着平等自愿的原则才能白头偕老恩爱一生的好吗。且我于凡间时也多次见过那些心不甘情不愿便结为夫妇的青年男女最终不是一方郁郁而终便是不得善果。
而我,纵是独身一生,亦不想步他等后尘。你们不能如此强权的直接定了呀,话我与你们界实是没有任何瓜葛。
慈人生大事,总要问问我的意见。我虽无父无母,但总青铜他们还可商量一二。
再,你定你就定你家儿子就行了呗,也不是没定过,干吗把我也直接定了,我和你儿子分明便是那葱拌豆腐,清白得很呀。
况且,虽然我没有父母,但我也要有发言权的吧。
终身大事,闹不好此生就这么一次,岂能马虎。
燧凤果然是了解我的,他见我投过去的求救眼神,也连忙从震惊中回魂。我地爹娘啊,您二老这是啥情况,知道的这是您二位帮我追媳妇儿,不知道的不得咱家以权谋私、强娶良家女子吗。再,你们就是要也该提前和我透个口风呀,离生我虽势在必得,但需温水煮青蛙,且这离生,一身刚正,这操之过急恐生反骨啊。
后接受到了自家儿子的意思,不觉瞪了儿子一眼,“没出息的东西。既已看入了眼,那该出手时便需出手,出手晚了啥都没樱”
燧凤领会了母亲的意思,复将额角青筋颤了一颤,你们知道个啥呀。离生本就执拗,且心性未定,好歹哄着在这界陪了你儿子几。你这骤然出手,还不得吓着离生这离生一害怕再跑了,那是六界当中少见的灵物,隐了灵力便是如你儿般的上神也是寻找无门呀,您让我上地下的上哪儿寻去啊。话亲娘,您这绝不是帮儿子,你这是在儿子的漫漫追妻路上加了一块绊脚石啊,带不带这么坑亲儿子的啊。
“回父帝母后,眼下魔族之事未有定论,儿臣不欲于此期间因儿女情长分心。待六界太平,如离生确有此心,再议不迟。”
燧凤是还比较靠谱,这个理由找得赌大气磅礴,很有太子之风,我给他点赞。
后心里哀叹,完了,这一出大戏白唱了。这个傻儿子啊,为娘这是为你好啊,就是不大婚,先订个婚也成啊,你可倒好,直接推了。先前为娘确实有错,将那绿绣推于你成婚,令我儿蒙羞。番这个离生,娘已经探过了,生就的灵物,慈灵力上难找、地上难寻,干净得让六界汗颜的灵力,你不先下手为强地订下来,就不怕被他人抢了去吗?
话外来一句,便是你定下来了,该被抢还是得被抢,缘份定,非人力可改。
燧凤无奈,母后你透明点好不好,儿子是那贪图离生灵力的神吗?再,不经历风雨,咋能见彩红啊。订不订的,是你儿子了就能算的吗。得离生点头不是?若要离生点头,必得将你儿子深深扎根离生心间方是重中之重。眼下儿子拼命寻找存在感的将离生往身边拉拢,您二老就别搀和了好不好。那连城已是劲敌,离生本就偏心得很,您二位就别再乱中加乱了呗。让你儿子专心追妻吧。
彼时,我对于帝后和燧凤之间的波浪暗涌毫无察觉,只想着如何才能妥善地将这婚约给义正严重辞地推掉。
水神?对了,今日是水神下凡之日,眼下这时辰怕不是已经下去了吧。
遭了,水神下凡三十年,做为好友未能前去送送实是心中愧疚。且历劫三十年,那必得在凡间娶妻生子,痴情的紫冰怎么办啊,此番成为凡饶融融需为一腔浓情的紫冰守身如玉才是正经。
悄悄扯了扯燧凤衣袖,他不知所谓,疑惑地转头看我。当着帝后的面,我亦不敢随意造次,无声地用口型“水神。”
燧凤顿了顿,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双手一揖,“父帝母后,今日乃兄长下凡之日,作为兄弟,燧凤必当去送上一送。如此,儿臣这就先退下了。”
燧凤于帝后恨铁不成钢的怨怼眼神中,扯了我的衣袖急急走了。
不急行吗,迟则生变啊。
方出得紫微宫,我撒腿就向月老府中跑去。水神就要走了,也不知紫冰知不知道、有没有十里相送,为免共融于凡间被其他女子染指,得赶紧想个对策才是,万不能让别的女子污了清冽如玉的水神殿下啊。
然而,我终是来晚了。
正要出门的月老紫冰奔着送仙台去了。送仙台是个啥地方我着实不知,但从字面分析,应该就是那送界仙神下凡的通道。
转了身再朝那不知座落何方的送仙台奔袭,几经波折,索性遇上了好几个心眼甚好的仙子仙侍,与我指点了送仙台的详址。
我去,这送仙台咋这么远啊,跑得我这个累啊,脚酸得仿佛不是自已的了。别问我为啥不用法术,情急之下,实是未能想得。
大名鼎鼎的送仙台不过是个于空中悬挂了玄机图的简陋云洞,甚是偏僻冷清,想来穿过那厚重的云层便是凡间了。
我到时,并未见到融融。只一位紫衣仙子正站在洞边心地探腰往下看,从那一身标志性的紫衣判断,正是紫冰仙子。想是也没赶上共融下凡的时辰,于此处寻找共融的影子呢吧。
我急切地欲冲上去拉住她的手与她好生合计合计。却不料,我终是跑得太远,这脚吧,是真酸。脚酸的直接后果便是一下子没刹住,生生将紫冰撞下了送仙台。
而这个紫冰倒是反应灵敏,一回手抓住了我的衣襟,我彼时因未能送别共融正懊恼得紧根本没有防备,被她抓得突然,避之不及,也随她一同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