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越想越担心,撑着下巴幽幽叹气。
她自认为交往的这几个月里,摸清楚了娇花的喜好。他大概就喜欢她表现出来的这种在外大方偶尔娇羞的学姐类型,如果他发现她真实人格其实是猥琐型,她怎么办?
边想边咬着蛋糕,吃完一块了,还想伸手去拿第二块,可是刚摸到,她又想起来傅燃上楼前讲的话,于是干脆狠狠心放下软蛋糕,站起来准备上去帮忙打扫一下,挣点表现分。
卧室的门虚掩着,安安静静的,外面根本听不见什么声音。
叶眠贴耳在门上,也只能听见里面洗手间传出来的隐约水声,娇花大概在拧毛巾。
她透过门缝看了眼里面,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还是干干净净的,没铺床单被子,床边放了个垃圾桶,扔满了纸壳一样的东西,行李箱还原样放在书桌边上,连拉杆都没摁下去。
更多的地方被门挡住了,看不到,她还想推开门再看清楚点,可是洗手间里的水声突然停了,然后是拖鞋踢踏着走出来的脚步声。
叶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脑门一抽的,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心惊胆战的后退然后踮着脚往旁边躲。
知道的以为她是这间屋子的第二位主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趁着主人没在来当贼的呢。
她提心吊胆心翼翼跑出去好几米,背贴着墙手摁在心口,无声的大口喘气。
好在娇花貌似没有开门出来的打算,大概是没听见她刚刚跑开的声音。
这时候就显得她很傻逼了。
人家专心打扫卫生,她莫名其妙做贼心虚的跑上楼偷看人家,结果又一惊一乍的被吓得往旁边躲,关键是躲的地方又是走廊墙壁上,只要傅燃一推开门,就能看到她猥琐贴在墙壁上装油画,从头到尾就是她一个饶尴尬独角戏。
她拍心口的动作停下来,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智障。
好歹是睡过那间卧室,睡过那张床,甚至连这栋公寓的主人都s过聊老学姐,从容淡定才是她应该表现出来的气质。
这样想着,她深呼吸一下,“从容不迫”往四周看了看。
她躲到了次卧门口。
门没锁,她鬼使神差的握上门把手,轻轻一拧。
次卧空间要上很多,简单干净,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还都空荡荡的没放什么东西,窗户上配了白色的纱帘,窗台上还放着一盆的仙人球。窗户是打开的,风一吹,白色纱帘就飘起来,抚过旁边书桌上的简易书架。
这才是学生时代干净男生住的标配房间啊。再在窗台边上放一把吉他,她几乎能想象的出来,坐在书桌上靠在窗台拨动吉他弦的白衬衫少年,有多摄人眼球。
她心翼翼在房间里转了两圈,视线落在书桌上挂了把巧的锁的抽屉。
那把黑色的锁被打开了,只是没取出来,还挂在抽屉上。
谁打开的?
肯定不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卧室的门都关着,阿姨进不来。娇花应该也不会这么马虎让锁敞开着好两个月,那就只能是他刚刚回来才打开的。
一回来就急着过来打开了锁,却还把锁挂在上面紧紧关着,钥匙也不在,那么……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来了兴趣,忍不住想打开看看,手已经蠢蠢欲动摸上了抽屉上的那把锁。
把锁取下来,然后拉开抽屉……
“你怎么在这里来了?”
身后突然响起傅燃的声音,叶眠被吓得一个哆嗦,手碰到锁匙上发出清晰的一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