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苏运都会偷偷去用隐身术给这两个人安排在梦中相聚。
两人醒来之后难免一阵羞愧,觉得这事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当下就严于律己,修身养性去了。
谁知道,连着几天,都是如此。
两人哪里知道这是苏运在暗中牵线,都奇怪这为什么会每个晚上都做着同样的梦,而且,梦见的还是同一个人。
惭愧,惊异,喜悦,期待,不安,一时间纷杂的情绪涌上了那小姐的心头,“若真的是上天有意于让我与那梦境中的公子结缘,又为何安排娘亲给我去牵缘搭线?这样子,岂不是作弄人?”
一口气没有上来,昏了过去。
苏玉心下一紧,这小姐怎么如此多愁善感?
只见那纪夫人坐在小姐床前哭泣,“前些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爹爹快要回来了,让他见到你这个样子,可怎么才好?”
又惊又怕,纪夫人也只能哭,什么都做不了。
那身边的丫头道:“我也不知道小姐这两天怎么了,每次醒来,神情与往日大不相同,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也说没有事情。但却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问了也不说。”
贴身丫头也是急坏了,不知道如何才好。
苏运看着情况不好,慌忙跑到了纪府门口,不早不晚,正好是那个特地请来的大夫进门的时候,苏运暗自到了一声抱歉,就进入了大夫的身体里。
苏运看到哭的稀里哗啦的纪夫人,也不怎么懂得医用知识,所以尽量地往别的地方瞎扯。一通计划在脑子里盘旋了之后,她装模作样地伸手去给小姐把脉。
“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心病而已。”
“心病?”
纪夫人顿时止住了哭声,“怎么好端端的得这种病?”
她看了看仍然没有醒过来,还是一脸昏迷的女儿,又哽咽道:“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会有心病呢?我们从未亏待过女儿,老爷也是在前方打了胜仗,我的身体也十分健康,不可能得心病啊。”
苏运摇摇头,“不然。”
“你家女儿虽说是衣食无忧,但是你想想,你是不是最近在给她操劳婚事?”
“正是。”
纪夫人恍然大悟一般,知道了女儿的心思之后,瞬间懊悔了起来,“我们相中了一家公子,但是那个家里并不是瞧得上我们,女儿听闻之后,也就不愿意了起来。难不成是生气了?”
纪夫人一直以为女儿的气性大,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大。
“还是不对。”
苏运又胡诌八扯道:“心高气傲得病,是一种怒目之症,但看你家小姐柳眉轻皱,鬓间微白,呼气不匀,分明就是忧思伤神所得。”
“哎呀呀,那大夫,这可怎么办呐。”
因为苏运拦截的大夫是这南京城里的名医,也为纪府看病了不短时间,纪夫人根本就是毫无防备地相信了。
苏运道:“这个不难。”
她随随便便开了一个方子,大概就是煮一些蔬菜大米粥乱炖的话,旁人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