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路子期和林忆宣正陪着几位政要在一期市场调研,防火门瞬间被推开了,一窝蜂的人涌进来,像是逃命似的,用毛巾捂着嘴。
“着火了?”路子期凝起剑眉,林忆宣往身后扫了一眼,保安部经理得到命令似得拿着对讲机跑过来:“林总,三楼连廊目前正在进行消防演习,估计人群里有些不知情的消费者,以为着火了。”
路子期便不再说什么,正想继续往下一个点走去,只见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字:“着火了,救命......”人已经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在她倒地的那一刻,路子期一个跨步,及时地把江月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她双目紧闭,眉尖微蹙,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江医生,江月,你醒醒。”路子期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呼唤着。
林忆宣站在一边,似乎有些吃醋,路子期向来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对待周遭的事物总是漫不经心,可是,最近,她时常会有错觉,好像他对眼前这个叫江月的女子特别上心,如果,现在昏倒在面前的女子不是她,而是什么李月,王月,那么,路子期还会这么反常吗?
江月还在不停地颤抖着,整个人都缩成一团,脸色煞白。路子期紧紧地抱着她,他感觉到从江月身体里传来的凉意,颤抖地越来越厉害:“赶紧叫救护车,快啊!”路子期朝着人群吼道。
安保处经理拿出手机,他拨号码的手在不停地抖动。
林忆宣虽然心里有了一些疙瘩,但是还是上前安慰道:“子期,你不要着急,我小时候见过这种病,好像是一种家族遗传病,只是受了惊吓,也许马上就会醒来......”
好像是叫什么癫痫?没想到江医生年纪轻轻,也有这种病。
她的心里对江月有了一丝的同情,但是马上被路子期对她的关心冲淡了。
“只是受了惊吓吗?!你们的消防演习,为什么不在广播里提醒下消费者?让一群不明真相的人到处乱窜,万一发生踩踏怎么办?万一有人员伤亡怎么办?”路子期的声音响彻四周,他阴沉着脸,面无血色。
林忆宣像一只受惊的鸟,站在一边,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要知道身边还有很多政府官员,路子期这样说,明显让她下不来台。
安保处经理马上上来:“路总,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今天是二期开业,本来消防演练放在一楼,因为一楼有接待任务,所以,临时改了地点,这次没有组织好,是我们部门的失职,宣传没有做好,组织群众疏散的工作人员我一定严肃处理。“
路子期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放在怀里的人儿身上。
这一幕似曾相识,他记得在文城的时候,江月在车上坐噩梦,醒来后在他怀里气急颤抖的样子,跟现在如出一辙,虽然,那只是个噩梦。
这瘦小的身体里,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恐惧和秘密?
路子期眉头深缩,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再等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对怀里的江月而言,时间就是生命。他拿出电话,按了一个拨通键,对着电话吼道:“快,把车开到西大门门口,要快!”
然后一把将怀里的人儿抱起来,往出口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