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者每月必有一次剜心刮骨的痛楚要忍受,且永远不知道下一次蛊毒发作在什么时候。”
南嘉声音有些低闷,也不知道是因为蛊毒还是因为刚才听到的有关尹烝然的事:
“最重要的,此蛊无药可解。当然此话有些夸张,但因解蛊的方法骇人,因此千百年来无人敢试,便渐渐成了无药可解。
“要取得此蛊,蛊虫要在尚是幼虫时便宿居在下蛊者体内,宿居时间至少八年,因此成年蛊虫一现世必然体内带有下蛊者的血液,因此中蛊者体内也有下蛊者血液。
“成年蛊虫被种到中蛊者体内之后起码要两个月才会显露出凶性,也就是,蛊虫被发现时体内至少拥有下蛊者和中蛊者两个饶血液。
“而要解此蛊,必须要下蛊者以鲜血为引,引出蛊虫。
“但来简单,蛊虫在中蛊者体内会快速浸入他的五脏六腑,相当于与他性命相连,强行引出蛊虫只会让中蛊者身体虚空,三个时辰内必死无疑,随后蛊虫也会立即死亡。
“而引出蛊虫者也就是下蛊者也会因与蛊虫有血脉联系而暴保
“但若是等到二十五岁中蛊者自己死去,下蛊者便没有任何伤亡,若是习武者还可因此功力大增。”
顾倾音敛眸,最后闭上眼,沉默不语。
怪不得“解蛊的方法骇人”,这般听来,确实骇人。
毕竟能对人下此般蛊毒者,两人之间的关系必然不好,既然不好,又怎么可能为了对方搭上自己的命?
而且就算搭上了命,也不过是同归于尽。
南嘉也不敢擅自打扰,当然顾倾音没指示她也不能擅自离去,恭敬地低着头。
良久,床榻传来顾倾音的淡声询问:“可有其他方法解蛊?”
“无需有确切记载,民间传言皆可。”南嘉还没开口,顾倾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