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被虫潮掩盖了光华。野草奇怪地沿着逆风倾倒。
一人一妖,顺应的是丛林法则。胜者为王败者……死!廉镜珲手里的帝鸢,还有世元的尖爪獠牙,都是蓄势待发。蜀山藏有大妖怪!幕后主脑?亦或是虫潮之后才会露面的黑手?
廉镜珲压低了眉头,他凝滞了呼吸压低了身躯。双方在无限逼近,只要一个回身,定然是龙争虎斗!世元不现形都难了!
呜一声虫鸣,空之中猛地有大堆的红色妖虫倒灌而下。好像是被谁一路驱逐,不偏不倚就横插了一脚。
“廉师兄心!”林亦然的古琴拆折,竟还能成为一把古木剑。他飞身掠来,好心提醒下方的师兄。随着虫潮一跃而下,巨大的飞舞虫群成了最好的障眼法。
世元的野性发作,他在此刻该六亲不认的。这也是身为玉枯山的二殿下,最为让人可怖,闲人不可近身的时候。世元原为白虎兽,力大无穷又生霸道凶性。惹毛了他,只有两种下场。
一种是被碾压式地干掉,另一种是结结实实打醒他。把他从老虎打成猫。廉镜珲还未尝过厉害,白虎也正是四肢抓地,尖锐的利爪在泥地里化出了痕迹。于猎物扭头的瞬间,便是电光火石跃然扑上,此为性。
可这碍事的虫子如何挡晾儿?
吼!虎牙外露,浑厚的银白皮毛都在抖动。然他有那一时间的晃神,或许是因为那鱼贯而来的虫潮,那一声分外熟稔的提醒,还有旋即映入眼帘的青衫。
林兄?须臾之间,热血冲脑的老虎脑袋里,拉过了一丝难得的清明。
砰地一脚,世元还没想明白,却被人踹了一脚。这一脚还很用力。竟然能把他踢开了些许?
嘶……林亦然觉得自己踢到了铁板,好似是要骨折!这妖怪真是皮糙肉厚,重得像山。
“谁让你来碍事的?”廉镜珲发现那妖气突然离远,便是祭出鳞鸢!帝鸢朝着隐藏的妖气而去,可被世元一个原地打滚闪开。特么的,这臭道士,削了他的毛发,还敢气焰嚣张?
“你再不走,永远都不用找我来喝酒!”风中,有人用传音送来这满是威胁的声音。林兄?
老虎愣愣,他不知道该意外还是高兴。所以,他们还可以一起喝酒一起玩耍了?林兄把他当做朋友?大老虎愣愣,还真的就平静了表情。虎牙收起,他看着那边倒是望眼欲穿。
有点开心……风掠过,大老虎乖乖走了。他下次,一定带上最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