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公路边,宇文秋慢慢放下任兵,石蛋扶着他坐到木板车上,静静地看着公路上过往的车辆。
这条公路位临泉州郊区,本来过往车辆稀少,又因三人蓬头垢面,等了一个多时才招到一辆出租车。那司机五十多岁,慈眉善目,一见搭车的是残疾人,立即下车扶着任兵上车,石蛋跟着坐了进去,宇文秋坐到了副驾驶室。
司机转头看了一眼任兵和石蛋,又看了看宇文秋,见都是残疾人,身子抽搐了一下,不禁心生同情,慢慢握紧方向盘,用非常柔和的语音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人民医院。”宇文秋回道。
“人民医院?”司机皱紧眉头,满脸疑虑。
“是的,人民医院。”宇文秋紧绷着脸。
“有谁病了吗?”司机一边开车一问道。
“我们有一个异姓兄弟邝景澄,昨为救一个女孩被车撞了。”宇文抹了一把泪水,痛苦地。
“什么?”司机大吃一惊,“我听昨这里发生了一起车祸,一个年轻人为救一个女孩被轿车撞了,就是你们要看望的人?擅重吗?”
“他是我们的兄弟,擅很重,被截……截肢了,截的左腿。”宇文秋结结巴巴地。
“截肢?他还是一个伙子啊!不应该,不应该!”
司机的手抖动着,出租车剧烈晃动,任兵差点从座位上摔倒,石蛋的身子歪歪斜斜,宇文秋头部撞了一下靠背。司机立即减速,突然的异动慢慢趋向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