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丁管家得意洋洋地指挥着丁家仆人抬着那头又肥又大的野猪。
梆梆梆丁家仆人兴高采烈地抬着那头又肥又大的野猪。
梆梆梆丁家三少爷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家的仆人将野猪抬进厨房。
梆梆梆厨房中,黄大厨正举着祖传的厨刀等待着新鲜的野猪肉。
嘿嘿,嘿嘿。
黄大厨露出大黄牙。
今个儿,看他的祖传手艺,绝对是棒,棒棒,棒棒棒。
梆梆梆开桌哩。
梆梆梆一群人争先恐后地抢座位。
“儿子,屁股移过来,给你姐夫抢个位子。”
“哎哟哟啊,俺老婆子,今个儿可是吃上了大户人家的酒席,俺老婆子那是八十岁的老婆婆上花轿,再当一回新娘。”
“娘,大户人家这脑子是不是有点儿,蠢。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哎哟哟哩,俺估计得要三百两银子,嘚嘚,嘚嘚,咋就不把这银子给俺哩,给了俺,俺能喊他爹。”
“这儿有人,有人。什么?位子是空的?啥子空的空的,人马上来。啥?没人。你说没人就没人哩,屁,屁,俺给你个屁。”
“婆娘,脸盆带了吗?等会儿,记得,抢,用力抢。”
梆梆梆好哩,菜上来哩。
梆梆梆好哩,馒头,米饭上来哩。
梆梆梆各位乡亲父老尽情享用。
梆梆梆管家,管家,老太爷吵着要吃野猪肉。
梆梆梆快,吩咐厨房,先上野猪肉。
梆梆梆野猪肉来哩。
好哩,上菜。
啪嗒啪嗒,丁家的小厮端来野猪肉摆到丁老太爷的席上。
丁老太爷喜得白胡子一抽一抽的。
他卖弄着过去的艰苦岁月,“那时俺才十二岁,小白菜一个,家里头没吃的,隔壁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块野猪肉。”
“他家的孩子端着碗在院子里边吃边向俺炫耀。俺闻着香,又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那滋味,哎……”
丁老太爷夹了块野猪肉放到嘴里得意地吃起来。
吃完,他露出他那排至今依然整齐的牙齿。
他又继续诉苦,“俺二十二岁那年,哎呀,家里头连几枚铜板都被老鼠给偷了。俺啊,钻到人家的地里头,捡了块红薯,背着人一咬,那滋味,呦呦……”
丁老太爷又夹了块野猪肉放到嘴里,得意地吃起来。
吃完,他想再次卖弄他曾经的艰苦岁月时,他那曾孙子,五岁的小不点,突然指着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祖爷爷嘴上长黑叶子了。”
黑叶子?
啥黑叶子?
丁老太爷愣住了。
他手一摸,啊,胡子还在哩。
哈哈,这小不点,把老头子的白胡子说出了黑叶子。
丁老太爷哈哈一笑。
他这一笑,吓得围着他的子子孙孙一个个喊起来。
“不好了,爷爷喷黑火了。”
“不好了,爹吐黑血了。”
“快,叫卫大夫,老太爷中毒了。”
“呜呜,呜呜,爹,你咋么样了?你咋么样了?”
呼呼,呼呼。
丁老太爷气得胡须一抽一抽的。
他刚想骂几句,才张开嘴,一帮闻讯赶来的女儿媳妇,孙女曾孙女,一个个扑进屋子,捂着帕子,呜呜地哭起来。
这……这……
这是……咋么哩?
丁老太爷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