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菜刀脱手而出,掉落在甲板上。
徐虹英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直往后退。
“你到底是谁?怎会这么厉害?”
“你……你不要过来。”
“噗通”
脚下绊到煤气罐,徐虹英摔倒在甲板上,但还是不停地一点点往后挪,面色惊恐万分。
仿佛,这不是人,而是死神!
“咚咚”
受萧天泽气势所逼,她打着牙颤,汗如雨下。
而眼看已经无路可退,便跪倒下来,脑门狠狠砸在观光船甲板上,算磕头认罪。
“你……你不要过来,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这么多年下来,也攒了几百万,只要你饶我一条狗命,我把钱全都给你。”
“好不好?”
“……”
萧天泽神情淡漠,周身气势锋芒杀伐,如死神凝视,深刻锁定徐虹英一人。
“我刚才好像听说,你是亡命之徒?既然如此,那你还有何资格活在世上?”
“你问我是谁?”
“先斩后奏,王权特许!”
“我即王!”
“咻”
略显尖锐的指甲,在空气中划过完美的弧线。
一条血线,烙印在徐虹英喉咙上。
刹那间……
血线崩开,鲜血溢散。
徐虹英软倒在地,尸体逐渐化为冰冷,鲜红的血渍在阳光的映照下极为耀眼。
观光船安静了下来,仿佛通往地狱的幽灵船。
萧天泽站在船头,吹着冷风,嗅着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邓部长,带人来沧澜江收尸。”
“一群亡命之徒,在沧澜江逍遥法外整整十年,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
豪华游艇重新发动,继续赶赴沧溟山。
至于那艘观光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敢去多问,只要萧天泽没事就好。
而随着离沧溟山越来越近,来往的船只也越来越多,像是成群结队去赶集。
正因为沧溟山发现翡翠原石矿脉。
这些人,要么是来碰碰运气,挖几块石头带回去,抛出翡翠可以大发一笔。
要么,纯粹就是来凑凑热闹。
下午2点。
萧天泽一行人,终于抵达沧溟山山麓。
陈家村,就在沧溟山山脚下。
村子依山傍水,美不胜收,乡风淳朴,内部曲径通幽,随处可见颇有年代感的老房子、老樟树。
而受翡翠原石矿脉的影响,陈家村聚集了许多外来人,还成立了好几只探险队。
一天到晚,都有人进山碰碰运气。
陈晓婷还处在爱犬毒死的悲伤中,下了游艇便带着陈晓曼母女,萧天泽,去了陈家。
这是一栋由老房子改建的三层楼房。
虽不是别墅,但也不遑多让。
整体为复古式建筑,雕花的木质门窗,朱红色的砖瓦,内部以檀棕色为主调,高端大气。
这种建筑,颇受老年人的喜爱。
时隔这么多年才回到故乡,陈晓曼触景生情,不知不觉,眼角都有些湿润起来。
陈媛曦第一次来,即将见到自己的亲人,那抓着萧天泽的手,因为过于紧张而泛起一层汗渍。
“爸?”
陈晓婷喊了一声。
陈家70年代发家后,举家搬出了陈家村,之后创立陈氏集团,在蓉城安家落户。
陈老爷子年事已高,选择退位让贤,落叶归根到陈家村,这一住就是好几年。
不多时,一个老人从房间走了出来。
她70岁出头,身穿居家棉绒服,头发有些花白,但目光炯炯有神,身体看上去还算硬朗。
这正是陈晓曼的父亲,陈友生。
陈友生背负着双手,看着客厅中的几人。
而当目光停留在陈晓曼身上时,她不由一呆,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神情激动。
“晓……晓……”
“爸!”
“噗通”
陈晓曼跪倒在父亲脚下,眼泪抑制不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