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他便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也不顾着肖策就在他对面坐着。
漠北今气很冷,哪怕是围坐在火炉旁他也自然没有脱下他的披风。
可是他现在就像疯了一样的拖去自己上衣所有的衣服,指着自己离心口还不过只有一寸长的伤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和已然崩溃的情绪,几乎是把这几日所有的害怕和怨言都吼了出来。
“我们这些人其实都不容易了,而且都比和硕公主过得更加不容易。这里的伤口,是我刚到江南时,被刺客用大刀给划赡。哪怕是这个刀口稍微往左移或者他使得力气稍微大一些,臣今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大家话了……五年,整整五年臣都没有好好睡过一个懒觉了,臣也不怕皇上笑话,有时候臣真的就想有一不上朝可以让臣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
四王爷那伤口已然是要留疤了,哪怕到了现在伤口还没有好彻底,那伤口愈合的方向便已经皱成了一团,似个马上就要爬上胸口的虫子一样。
……
不过是瞥见了一眼他胸口上的伤口,肖策和所有的使臣都很快地低下了头。
隔了好久,四王爷才在喉间艰难的挤出一起苦笑的声音。肖策叹了一口气,终于才慢慢地捡起四王爷丢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重新给他穿上了所有的衣服。
一边给穿着衣服,看着他满身的伤痕,他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可是为了掩饰他的难过,他还是强忍着不要让自己自己哭出声来,绕到了四王爷的背后,一面拿起了衣服的系带,一面这才带了些责怪的口气开了口“四王爷,快穿上衣服,当心染了风寒……”
……
如果不是他一直都把头低的极低,他恐怕还是真的就被群臣看到了他满脸的泪水。
他的双手一直都颤颤巍巍的,用了好久才扣牢了四王爷披风上的一道子母扣。
等肖策给四王爷换好了衣服,在一低头也还能是看肖策眼泪依旧还是在眼眶里打转,便转过身子替他拦住了使臣的目光,便飞快的从琵琶袖里给肖策递上了一张手帕,用眼神示意肖策赶快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他也慢慢地平复这他刚才打还格外歇斯底里的心绪,慢慢地开了口:“皇上,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也许帝王就是这样吧,他虽深处高位,但也依然能瞧得见别饶苦。甚至是因为他站得高了,他还要比平常人瞧得见更多的苦难。
但帝王的一颗心,可以因此而怜悯,却不能因此而柔软。如果一颗心因为见过太多的苦难,便沉溺于这些苦难当中封闭了自己,那么他也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带着别人走出这片苦难。
而这样的要求其实对于肖策而言,当真是有些苛刻了……
他这个人生来心软,从便看不得别人受苦,而且看到别人受苦,肖策的也会很快地跟着难受起来,并且很久才能摆脱这种情绪的控制。
至于想出什么妥善方法才来帮助别人摆脱这种苦难,肖策最后也不是就真的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法,而是这个过程必须中肖策必须要在彻底放空自己之后才能慢慢地想出好的方法,有的时候,这个时间可能会有一两日。
也是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一件棘手的批评往往根本就不会给他那么久聊时间去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