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沐玄宸带伤倒地,白黎带着伤,却仍旧以手中的剑,指向了沐玄宸的喉咙。
白黎一战成名,名扬天下,得到的却是久让彻底反目,恶语相向。
她说白黎胜之不武,邪玄乃是天下众生唾弃之术,强却不正,邪道堪魔。
她说白黎其心可诛,以切磋之名施以死手,以点到即止遮掩邪心杀戮。
她说白黎人面兽心,妄图以比武胜负夺他人之妻,视世间于无物。
“这不是比武切磋,生死之争,各安天命。”
那一战,白黎输得很惨,对上沐玄宸,他已是搏命险象,再对上久让,他不可能还有胜算。
他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女人对挚爱的维护,那般的疯狂炽热,美丽得令人炫目,可不是为了他。
那一战,久让留了他一条残命,却依然让他看到了赤lulu的杀意,她不是杀不了他,而只是不想在挚爱面前显露凶残。
自那日起,天下遍传,有个深爱久让的疯子,剑术登峰造极,邪玄绝世空前,可久让爱的不是他。
不知这世间还有多少爱久让的人,他们不敢说也不敢做,却热衷于恶意揣度他人的所为。
白黎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想要久让,但他想要杀了沐玄宸的心思却根深蒂固了,明知道杀了沐玄宸,久让会恨他千万年,他的夙愿却已然大于有人陪伴。
他知道那是嫉妒,是不甘,是贪婪卑鄙,更是失而生恨,但那又如何?
若这世间真有天理公道可言,他又为何会存在?
那些年,沐玄宸被他打得很惨,虽不至于丢了性命,却硬生生被他砍去了数十年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