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夜澜一声嗤笑,咬牙道:“我凭什么求你?”
白黎冷声道:“你还有四个时辰,将会成为万万年来第一个,因命脉耗尽,在阎罗殿中化为枯骨的阎王。”
“那也是我活该!!”夜澜沙哑咆哮着,言语间尽是怨毒,“你白黎什么都知道,知道久让还活着,知道我根本担不起阎王之职,你却什么都不肯说,等的不就是今天?!!”
“我等的确是今天,你夜澜自以为心计谋算,玩弄众人于股掌之间,却最终咎由自取,难逃灭亡。若非你还有用,莫说是你爹娘登门来求,就算一命换一命,我也未必会踏入这地府来救你。”
“少在这装圣人!”夜澜喘息着沙哑吼道,“你除了地府无以归宿,祭奉天位之人不可能升任阎王,你要的无非一个傀儡……”
“傀儡之生死,于我无多区别,你若觉得有区别,大可求我最后一念之仁。”
“呵,一念之仁……”夜澜癫狂苦笑着,话语间却仍旧尽是讽刺,“你以为你当真一手遮天了?你以为你白黎愿意屈尊续补这地府气数,连天道也要让你三分了?我们所有人,都没能逃过天帝之手,包括你白黎,包括我……包括久让……所有与他作对的人……”
夜澜的声音渐渐低沉,断断续续夹杂着喘息颤抖,仿佛失了神一般,那其中苦涩无法形容。
“谁也没能逃得过……你白黎曾为仙尊,却是天帝最讨厌最忌惮的人,而如今,你已沦落地府,祭了天位,无以再回天上与他抗衡……”
“沐玄宸没了一身天道修为,堕入魔道,自此与三界再无瓜葛……”
“久让失了天魂,天道清算在即,自此陨落已是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