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生了离开的心,腻死的生活再也腻歪不起来,墨梓凝每日里眼望长空兴叹,何时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入夜,万籁俱寂,墨梓凝月下独酌,一扇窗,一壶酒,一轮月,月下花影摇曳,忽然有些思念起自己皓腕处那一弯微凉。
在被送去给黄小邪前,赵瑾年已经趁她心神恍惚之际把七情镯收走,如今是否该在离开前,讨回七情镯?
墨梓凝想了想,觉得自己这心思竟然还是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于这种没出息的想法,墨梓凝决定还是放弃得好。
月上中天,墨梓凝仰头,一道黑影掠过,看来一切已经准备好。
翌日,墨梓凝又是睡到日上三竿,不等起身,莺莺燕燕已经开始围着她打转,梳洗更衣,连根手指头都不用动。
一切收拾妥当,数双纤纤玉手抬起墨梓凝送去桌边,桌上珍馐玉馔色香味俱全,有人持箸喂给墨梓凝。
吃饱喝足,再抬去院里锦绣丛中望天休闲,有人唱曲,有人陪着下棋,何谈寂寞,一日下来倒是忙得很。
待到红霞满天,寂寞了一日的院门大开,伺候墨梓凝的数位美女不得逗留在院中过夜,需按时退出院去明日再来。
“各位美女,明日见!”
墨梓凝冲着众人摆手,众人亦福身还礼。
又是腻歪的一天,墨梓凝兴趣缺缺,早早倒去床上与周公私会。
半夜时分,多日未见墨梓凝,耐不住相思,赵瑾年偷偷翻窗潜入,来到床前掀起床帐。
不想吵醒床上酣眠之人,赵瑾年抬手轻轻拉下蒙住那人头上的被子……
被子下是一个圆形枕头,枕头下并排两个枕头,下面还有两个,哪里还有墨梓凝踪影。
“来人!”
墨梓凝房中传来男人说话声,在外间值夜的静姝侧耳细听,有点像是皇上的声音。
“来人!”赵瑾年高喝。
这下,静姝听得真切,连睡下的甄南都跟着惊醒过来,穿上衣服跑了过来。
“叩见皇上!”
眼见两个贴身服侍墨梓凝的人都在,赵瑾年脸色阴沉道,“墨采女呢?”
身负监视墨梓凝重任的甄南茫然道,“墨采女早已睡下……”
“人呢?”
歪头扫了眼床榻,见上面只有枕头不见人影,甄南连连磕头,“皇上恕罪,奴才不知。”
静姝同样注意到床榻上空无一人,吓得抖如筛糠,“墨采女早早就睡下了,不知为何人会不在房中。”
赵瑾年恨声道,“不知?”
不得现身,在房子内外俱都检查一遍,连院子内各处角落都不曾放过,回来禀报道,“皇上,墨采女确实已不在此处。”
人关在院子里居然凭空消失了,定然是有内应,赵瑾年浑身泛着寒气道,“把这二人拖下去严刑逼供。”
甄南与静姝磕头如捣蒜。
“皇上,奴才冤枉!”
“皇上,奴婢冤枉!”作z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