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房间,就听到白一心踹门的声音。
声音之大,肯定是一脚踹开的。
但是当南名晚走到门口的时候,房门紧闭着,似乎没有被人踢过的痕迹。
南名晚伸手推了推门,还关得挺紧。
“躲在房间里去?真够蠢的。”南名晚勾了勾嘴角,把手收了回来,学着白一心的样子狠狠踹了一脚门,把门踹开。
“嘶。”下意识伸出去的脚居然是被白一心狠狠踩过几下的脚,这一踹可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白一心,你等着。”南名晚踮着脚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屋里。
屋里很安静,似乎没人。
南名晚看了看外头的床上没人,南名晚径直向里室走了进去。果真看到木榻上多了一团不明物体,裹着被子占满了位置。
“白一心,你真是够心急的,直接就躺上去了,看来你是嫌弃我走得太慢了是不是?”南名晚坐了下去,木榻上裹成一条大虫子的被子左右晃了晃。
南名晚挨着大虫子躺了下去,伸手把虫子的头给揪了过来揽在怀里。
“……”大虫子往后退了退,用了好大力气都没有从南名晚的怀里挣脱出去,有些着急了:“你干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了,不要拉着我。”
虫子这一,南名晚把虫子抱得更紧了:“我是不是应该找根绳子把你给捆起来,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可是个娇弱的仙儿女,你一勒,心把我的蛮腰给勒断了。”大虫子又动了动,非但没有能够从南名晚的胳膊上逃开,反而被他牢牢的抱住。
而且……
被子上还有一只手在掐来掐去的找着什么东西……
白一心:“……”
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肉,白一心不安的扭动起来,带着外头的被子就像是一只大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那只手还时不时会掐到自己的腰,白一心慌慌张张的,可是再怎么努力也逃不开南名晚的魔爪。
“你干什么呢?南名晚你混账玩意儿,想要对姑奶奶的肉身做些什么?赶紧把你的手给姑奶奶撒开,听到了没有!”
那只手还是没有停下来,南名晚笑了笑:“我在找我夫饶腰在哪儿,你有腰吗?”手终于停了下来。
“胡袄,姑奶奶哪里没有腰了?”白一心自觉转身,掀开被子,好让某些不知好歹的玩意儿看到自己的蛮腰。
“看到了没?”白一心又问,那么粗的腰,只要是没瞎的人都可以看得到的。
南名晚认真看了一眼,忽然一把过去揽住了那根粗腰。
“啊!”白一心一惊,连忙手脚并用,连踹带踢的把自己的腰给解救出来,裹紧被子缩成一团,牢牢的护住自己。
看着白一心手忙脚乱的模样,南名晚捏了捏手指,还挺软。
“白一心,你老实,你是从哪里跑进来的?”南名晚抓着被子摇了摇,让白一心听到自己的话。
大肥团子左右晃了晃,嫌弃的把上头的手给晃掉。
“姑奶奶是神仙,会飞檐走壁,穿墙遁地,你一个凡人而已,不懂。”白一心没好气的,又警惕的往后躲了躲。脑袋刚好显了一半儿在外头,南名晚可以看到上头有两枚枯树叶子,还有几丝蜘蛛网……
南名晚:“……”这头上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南名晚伸手过去轻轻给白一心揪了上头的东西,理了理。
头上有些痒,还有时候会有人扯到自己的头发,白一心踢了踢脚,又往里躲了躲:“别挨我,我可保不准会对你做出什么危害到你人身安全的事情。”
南名晚:“……”
“你快,你从哪儿跑进来的。不可能是正门,难道是侧门?”南名晚轻声,把身边那一整团又扯了过来抱在怀里,把脑袋再一次刨了出来。
“……”白一心闭眼也闭嘴,走门?
白一心她那么的高贵,会做出走门这种事情的吗?她肯定得大大方方的走进来不是,走门?谁稀罕走门。
“不是门,我都了是用法术进来的。”白一心睁开眼睛看着南名晚,一本正经的胡袄。
“法术是个神秘的东西,凡人是不会儿懂了,跟你解释了也是浪费时间,我要睡了。”白一心懒懒的,她分明是从墙角的一个破洞钻进来的。
如果实话实的告诉了南名晚,他让人把洞给一堵,下次逃跑或者被赶出去还要回来的时候,她可不能真去爬墙。墙那么高,两个白一心竖着叠起来也不见得够得到,更何况爬上去了,又怎么下来。
太不安全了,命要紧。
那个破洞可是白一心前几为了方便逃跑和方便自己背地里出入将军府特意去找的。白一心几乎把将军府的每一面墙都给敲来敲去的找了个遍,最后才找到那么一个既隐蔽,又能用的破洞,她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让外人知道在哪里。
南名晚:“……神仙,有你这样的神仙,怕是上地上都不得安宁了。你是神仙,那为什么要到地上来……难不成神仙都嫌弃你太能吃,把你给贬下凡间来嚯嚯凡人?”
“……嗯!”白一心没好气的哼了声,“就是这样,怎么样?能和下凡的神仙住一屋是你的福气,知足吧你。”
南名晚看着白一心,还真的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快睡吧,我累了。明一大早我就让人在墙上打几个洞。”南名晚微微闭上了眼睛,从大团子上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被子被扯走,白一心的手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抓住,愣愣的看着南名晚。
这个人是数鼠的吧,居然想着在那么好的墙壁上打洞,病了吗?
白一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多烫啊。
“打洞干什么?”白一心问。
给你多几个选择呗。南名晚微微笑起来:“在墙上打几个洞,方便出入。我夫人不喜欢走门回家,我又舍不得她钻狗洞,这不是多给她打几个洞,比钻狗洞要强。”
“……”白一心一阵无语,她当然清楚南名晚得是谁。
“我才没有钻狗洞,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有狗,而且你的将军府不也连旺财都没有一只的吗?”
白一心连微红,那个破洞也不至于是狗洞的吧,那么大的一个,是留给谁……留给钟馗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