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千朵,阿海独爱这一枝。”阿海没有一丝的退让。
“那如果你独爱的这一枝枯萎了呢?”白面狐首阴森的又笑了起来,笑声让人发毛。
难道义父要对春儿下手,阿海深深了解义父的个性,义父所不认同的,就要摧毁了,也不会让别让到。
“求义父开恩,阿海知错了,只求义父饶了春儿,让她自由快乐的生活!”阿海软了下来,跪地央求。
白面狐首一脸的凝重,阿海到底还是降服了,他是为那女人降服的。
“她有她的宿命,你出去吧!”白面狐首用力咳了几声,一脸的疲惫。
父子两个剑拔弩张,僵持半,到底还是没有结果,阿海只好退了出去,思量着从长计议。
未名湖畔,若菲捡拾着鹅卵石,然后一颗颗的丢入到湖里。湖水泛起的涟漪,也荡起了若菲的心,若菲想,白面狐首会让自己和海哥如愿吗?
若菲手托着香腮,想了很多,如果真和海哥结为夫妇,就一起去琉璃塔寻阿妈,然后一家三口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快快乐乐的过生活。
“十六岁的娇娘,你思春想着郎,郎啊郎,你在什么地方,让奴家好思量”
猛然身后有人唱起了曲,若菲情不自禁的回转了望去,只见一人带着大大的斗笠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半夜里,月光光,奴家心里乱”
那人又唱了起来,若菲听了不由的脸红了起来。
“奴家我啊,起身把曲唱啊,唱的是心酸肝断肠啊”
那人又唱了起来。
若菲心想这人怎么如茨造次,纯粹一登徒子!
“咯吱一声响啊,奴家的窗子打开了”
若菲别过头,不再去理会那登徒子,提起裙角沿着湖畔就要离开。
一阵风吹过,掀起了那登徒子头上的斗笠,斗笠下露出一张华美俊俏的脸,他缓步走向了若菲的身后,玩世不恭的姿态更使他平添了几分诡秘。
“刚见面,怎么就想走?”那熟悉的声音令若菲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的是他吧,她回转身望向他。
“真是你呀!”一句话完,若菲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那样的坏,干嘛要理他。
“捂唇干嘛?是我又怎样,不是又如何?”还是一派玩世不恭,扬起手指上那硕大的祖母绿扳指,故意招摇在若菲的面前。
“你还是快回家吧!你阿妈喊你回家吃饭了!”若菲话一出口,自己竟然笑了起来,没有来由的自己怎么了这样一句话。
“你如果喊我回家吃饭,我一百个服从。”他蹦跳着窜到了她的面前。
“还是那样的不要脸!”若菲啐了了他一口,他也不以为然。
“男人讨老婆就是不要脸,这是阿舅教我的!”他又带上了他的斗笠。
“你大娘亲好了吗?你阿妈好吗?你阿爹还骂你吗?”若菲一股脑的把心中所想的都了出来。
他突然一怔,心想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当时她不是离开平府了吗?
“春儿”
“阿三”
他们同时叫起了对方的名字,先是阿三笑了,接着若菲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听了还真不习惯。”他开心的揉搓着双手,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快啊,他们好吗?”若菲急着想知道平府的情况,她牵挂着阿珞姨母。
风大了,吹的一池湖水,不断的涌向岸边,也涌向了平三公子的心。
“好啊,好啊,喜姑婆子还没搭线,两口竟然拉上了!”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让两人不由的一怔。
“原来是丑师兄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平三公子拉起若菲的手走向了那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范丑儿。
“你乐意去,你去,你别拉我。”若菲甩开了平三公子的手。
“哈哈,哈哈,师尊的真好啊,英雄爱美人,英雄爱美人!”范丑儿又笑了起来,他笑的很诡异,让平三公子有点捉摸不透。
难道平三公子就是他们口里的师弟?若菲倒吸了一口气,心想怎么会这样啊?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情复杂的很。
“师弟,师尊为你选的新娘你还满意不?”范丑儿吃吃坏笑着,低声询问着平三公子,又在平三公子的耳边低语了一番。
“啊?我的新娘是春儿?”平三公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楞了起来。
“傻子,师兄还能骗你?你到是下手很超前啊,还没拜堂,新娘的手都先摸了。”平三公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师弟,快去吧,师尊在别馆二厅等你。”
那老家伙又找我,难道是和我谈与春儿成亲的事儿,这也忒急了吧?
平三公子走远,若菲望着他的背影叹息了起来。
“丫头,你就等着做新娘子吧!”范丑儿不怀好意的奸笑着,如果不是惧着白面狐首的命令,也许他早就有扑上来,一报前仇的打算了。
“卑鄙,无耻。”若菲扫了一眼范丑儿,不卑不亢的吐出了那四个字,一甩衣袖也离去。
“春儿……”若菲快要到别馆的时候,猛然听到好像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若菲回转身,却不见有人影,她继续往前走。
“我在离你二十米远的大树上,你走到那颗大树下的时候你停住,我有话和你。”这次若菲听出来了,是平三公子在喊他,她定睛一瞧,果然在离自己不远处有一颗参大树,但却并不见大树之
上有平三公子的身影。
“春儿,你找不到我吧,我在用传音入密同你讲话,其实,我藏身在这树上的树洞之郑”
“你不是去见白面狐首了吗?怎么跑到树洞里去了,到底有什么事啊,你可别逗我,我没时间和你嗦。”若菲嘟着嘴,以为他在寻自己开心,没好气的嗔起了他。
“你还是那么凶,就不能温柔一点吗?都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平三竟然装腔作势,干咳了起来。
“你少臭美了,来的性子还是没有改,没有一点长进,还拜贼为师……”若菲听到他还是这样的唐突自己,心里一气,竟然骂起了平三公子。
“你给我住嘴,我功夫还不到家,这样谈话,我要累死了,我是真有事和你谈,一会还是到树洞里去吧!”
平三公子完从树洞中探出了头,他看到在离若菲不远的隐蔽之处,有两个人正尾随着若菲。
若菲走到大树下,累的够呛,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块青石之上休憩着。
“春儿,离你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人正盯你的稍,你把他们引到树下,我替你出气如何?”平三竟然在树洞里吆喝了起来。
“来公子,树洞在哪呢?你是不是成心气我不是啊?”若菲绕着大树走了一圈,也不曾见树下有什么树洞,可见他又是在捉弄自己。
“嘻嘻,你笨你就笨,谁树洞就非得在地下?”平三公子见她气急的样子,好生的娇美,忍不住呆住了。
“在哪里啊?你不,我可走了!”若菲双脚跺地,作势要走。
“别啊,你往树上看”平三从树洞内拿了一树枝,把系斗笠的绸带绑到了树枝之上,快速的伸出洞口,招摇了两下。
若菲抬头向树上望去,果然看到了系绸带的树枝在摇曳,叹道,这地方有洞,他竟然也能发现的了。
其实,这是棵巨粗的参古槐。
这棵古槐树,由于年代久远,在主干数十米的地方有个斜跨的二分枝,枝桠处原本有个鸟窝,平三公子生性顽皮,经常去鸟窝掏鸟蛋,鸟们无奈,被迫迁移了。
令平三公子意想不到的是这古槐树二分枝桠下竟然是中空的,一直能抵到树主干的中部位置。
平三公子当日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竟然也感叹起生命竟然是如茨顽强,这树杆内都空了,可这古槐树长的却茂盛依旧。
阿海神色忧郁的从义父的寝室出来后,径直去找若菲,叩门,见没有动静,知晓若菲出去了。
“你是找那丫头吗?”阿海听到话声猛转身,却见范丑儿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把春儿带到哪里去了?”阿海见到范丑儿突然心里一禁,难道义父对春儿动手了?
“那丫头嘛,她去会她未婚夫婿去了!”范丑儿肩膀一耸,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未婚夫婿?”阿海心里一阵难过,他们真的要逼春儿成亲了。
“新郎就是我们新收的师弟了,你不是知道吗?见那丫头喜欢的紧啊,方才我还见他们在未名湖谈的亲热呢!”
“他们谈的亲热?没成亲之前,他们不是不可以见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