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是个怎么样的城市？”，安杰丽娜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巴，靠在由莫斯提马驾驶的越野车的副驾驶座上问道。

在这一路上，安洁丽娜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问过这个问题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莫斯提马的视线放在车前方的路上，但是这并不影响她一心而用，“我在龙门留的时间不长，这次回去估计也就只会留上那么两天。”

“哦……”，安洁丽娜的狐狸尾巴摇了摇，“好吧，但是龙门是个开放平等的城市对吧？”

“这只是官方的说词而已不要全信。”，莫斯提马叹了口气，“没有任何一个城市会欢迎感染者，只不过是态度不同罢了，在龙门感染者只会被官方监督，但是依旧会被普通人唾弃，这和城市无关。”

稍微顿了顿，莫斯提马感觉自己的说法可能太过直白了，所以她补充道：“虽然感染者被歧视是大势，但是遵从大势的只有无可救药的蠢蛋，不要和蠢蛋交朋友，而聪明人永远都有自己判断事物的能力。”

“这个我知道。”，安洁丽娜有些失望，但这些情况也的确在她的意料之中，“就像莫斯提马小姐一样，您是聪明人对吧？”

“呵……”，堕天使的嘴角微微翘起，“大帝会很高兴看到一个小嘴抹了蜜似的干员加入企鹅物流的，能天使她们从来都不给老板面子。”

“啊……这话我就全当是夸奖收下了。”，安洁丽娜笑着说道。

莫斯提马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萨科塔人，即使她有这堕天使的外表，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但是在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是真正不可饶恕的呢？

安洁丽娜懂的如何分辨人的好坏，不然在偷偷跑出家门之后，这个单纯的少女就被这个吃人世界榨干了最后一点利益。

感染者是没有人权的。

但是至少有一点，安洁丽娜觉得是对的，感染者的身份和因为矿石病日益增长的源石技艺让安洁丽娜还有闲心维持学业。

“对了，莫斯提马，你经常往返叙拉古和龙门吗？”，安洁丽娜是一辈子没有出过叙拉古的高中生，而她看着窗外几乎没什么改变的荒地景象，开车的莫斯提马却没有使用导航一类的东西。

“滋滋……”，莫斯提马没有回答她，而是打开了车载电台，在滋滋声和一连串的调频之后，莫斯提马熟练地在没有看电台的情况下找到了龙门的广播频道。

“近日，曾经援助卡兹戴尔的国际组织巴别塔领导人阿米娅女士与凯尔希勋爵于龙门与魏总督进行的面谈，至此巴别塔正式成为名为罗德岛的公益性医疗组织，在这里本台记者……”

“哼……”，莫斯提马撇了撇嘴，又调去了一个频道。

她现在不想和巴别塔的人有半点瓜葛，无论是“无所不知”的凯尔希勋爵还是那位“巴别塔的恶灵”，卡兹戴尔战场上的后期战争让略有涉足的莫斯提马都心惊胆战。

“啊……”，安洁丽娜莫名的感觉到了尴尬，也许和莫名其妙的冷场有关，“那个，我在上学的时候听说，特雷西娅是位英明的仁君。”

“卡兹戴尔不需要和平。”，莫斯提马撇了一眼安洁丽娜，“以后不要随便说这种话，会惹祸上身。”

“啊啊……我知道了。”，安洁丽娜缩了缩脑袋，但是安洁丽娜还是小声嘀咕着：“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安洁丽娜的声音压的不是很低，但是莫斯提马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