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就是。”楚逸在一旁插嘴取笑道,“依着四王爷怜香惜玉的个性,你就是把四王府炸出个缺口来他也不会怪罪你。”
宋瑾瞪了他一眼,又温和地对着容蓁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说。容蓁道:“我见京兆府那边迟迟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派了几个人去四处问一问。”
“哦?你都问出了些什么?”宋瑾问道。
“第一对死者中的男子,街坊邻居都说他最是荒唐,整日流连在女色之中,无缘无故地休了妻,日日厮混于青楼之中,又说他原本还有个三岁上的女儿,三个月以前不幸落水淹死了。家里的钱都被这男子糟践了个干净,孩子也没钱葬,只找了床席子裹了裹埋了了事。”容蓁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这孩子下葬第七天,男子就和一个青楼女子死在了客栈之中。”
楚逸听了,暗暗向宋瑾使了个眼色,宋瑾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这与自己暗中打探的消息差不太多。等容蓁说完了,宋瑾做出一副细细思考的样子来,片刻后才道:“所以,你觉得凶手杀人与这幼童之死有关?”
容蓁点头,而后道:“下葬第七日这个时间确实巧合,还有死者身上皆是湿透这个细节也与幼童落水一事有所关联,我这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只是尚无证据。”
容蓁想了想,又道:“说起来这凶手杀了这么多的人,我总觉得第一次杀的人总会有些不同,至少对凶手来说,应该是非杀不可的人。”
“昔日只听得众人讨论起包希仁英明决断,断案如神。”宋瑾不禁笑道,“今日听你一说,这才知道就算是女子也有这般睿智慧达,可见世人皆是看得不够多,知道得也不够多。”
“看王爷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了容蓁所打探来的消息?”容蓁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他,他的表现的确不像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事情。宋瑾不料她会这般问,却也是不慌不忙,道:“姑娘聪慧,我自有我的法子知道,只是京兆府的人办事不利,到现在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我与安阳侯自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能等着他们查出来了再推进案情。”
容蓁虽然不懂朝局,但仔细一想也是清楚。宋瑾与楚逸二人说到底不过是督办,查案的事情究竟还是要交由官府的人去做,如今官府的人做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二人除了催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他又何须将自己动用“法子”这事告知自己?到底是有何暗示?
宋瑾见她目光中皆是探寻之意,忙解释道:“姑娘也是知道的,我与安阳侯向来在秦楼楚馆里头厮混惯了,如今既然奉旨调查此案,有发展此案与青楼有所关联,免不得借机打探一番,知道的也和姑娘相差无几。”
容蓁听了,觉得说起来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追问,只嗤了一声,道:“说起来几个小厮都能打探出来的事情,官府的官差居然打探了这么多天也没个结果,实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