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撅着嘴背过身去,“谁稀罕以色侍人!”
“谁以色侍人了?我这能文能武的,相貌不过是个加分项。”
“唉早知道当初我就该主动选择跟着念清主子,他虽话少些,可性情温润谦和,如今在你身边待久了,我都快不知自谦二字如何写了。”
易悠然握拳朝他挥了挥,恶狠狠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画拿出来揉成球?”
“你……”京墨气结,却又拿她没办法,只干瞪她一眼,道:“成日就只会用这个来威胁我,没点新鲜的!”
说罢,他便钻回了手镯里头。
易悠然拍了拍镯子,嗤笑道:“出息,你也就会躲起来生闷气。”
前方马车夫听到轿子里时不时传出来的说话声,不由地脊背一凉,却一声不敢吭。
到了地方,只见易悠然一人下了马车,目送她进了客栈,马车夫连忙掀开轿帘查看,见里头空空如也,更是感到瘆得慌,便匆匆驾驭马车绝尘而去了。
翌日,夏侯承早早就来到客栈接易悠然。
兴许是昨夜饮了酒,入睡后很踏实,连梦都没做一个,所以这一早她便精神十足,早饭都多吃了两个包子。
他们是坐马车到的围猎场。
今日易悠然着了一身红色齐腰骑装,长发用一根红发带束起,面上略施粉黛,模样英姿飒爽又不失娇俏可人。
而夏侯承头戴束发嵌宝银冠,齐眉勒着朱雀纹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绛紫箭袖,束着浅色长穗宫绦,脚下一双青缎白底小朝靴,模样俊郎英气许多。
围猎场的小厮自然认得夏侯承,便来引着他们前往马厩。
远远的便瞧见那边有好些人。小厮道:“今日袁家大少爷、林家二少爷、金家小少爷,还有刘少主都来了。”
“今日竟这般热闹。”他看向易悠然,问道:“姑娘介意人多吗?”
她摇了摇头,“无妨,公子以后还是唤我悠然吧。”
“好。”他扬眉笑得欢愉,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到了马厩边,便有三个年纪相仿、衣着贵气的男子迎了上来。
三人一人一句道:
“夏侯兄几日不见,身边竟多了个这么标致的美人儿。”
“可不是嘛,这位美人儿我还见过呢。”
“何止你见过,我们都在擂台赛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