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她,她只会这样回答你:
“别人也都是这么过的,你爹妈也没有感情,你不也这么大了吗?”
自己命运悲惨,别人就也应该悲惨。
自己没有勇气追逐幸福,别人也应该不幸福。
人有多坏呢?
人心有多黑呢?
刘新月回海东市,坐公交车,坐在座位上,泪如雨下。
刘新月没有回学校,坐车直接回到了家。
推开一楼客厅宽大的落地玻璃,抬头,刘新月一眼就看见,徐海星和陈诗兰,并排坐在沙发上,两个人人手一台手机,正在欢声笑语地打游戏。
“姐你回来啦!”
徐海星和陈诗兰一起放下手机,一起向刘新月打招呼。
刘新月站在门口,眼泪在眼眶里转圈。
徐海星注意到刘新月神情不对,站起来:“姐?”
陈诗兰也不知所措,惊慌地跟着站起来。
刘新月歪着头打量着陈诗兰和徐海星,怎么看,也是一对玉人,而她,是多余的啊!
“噗!”
刘新月鼻涕眼泪一起下来,捂着嘴调头撒腿就跑。
“姐!”
徐海星和陈诗兰都追出来,刘新月在宽阔的柏油路上越跑越远。
“你怎么不去追啊!”
陈诗兰问徐海星。
“你回去吧,让她在前面跑,我在后面慢慢跟着。”
陈诗兰回去了,徐海星去追刘星月。
徐海星刚走没几步,李月英从街头探出头来。
她听了刘新月的话,担心刘新月真的在外面找了一个干儿子,悄悄跟踪刘新月,结果,发现刘新月真的和一个年轻小伙住在一起,而且,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
“哎呦我的妈呀!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畜生啊,还真的包养了一个小畜生啊,丢不丢人啊!哎呦我的妈呀,这以后让我怎么在村子做人啊,这个混蛋啊!还,两个女的跟着一个男的,太不要脸了啊!我真是作孽了啊……”
李月英对着街角的电线杆一顿臭骂。
刘新月在路上边跑边哭,跑不动了,就在街边坐下,埋头痛哭。
徐海星走过来。
“你走!你走!”
刘新月隔空打徐海星。
徐海星不说话,保持和刘新月不远不近的距离。
刘新月站起来,继续走,走到海河边,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徐海星就在刘新月身后的柳树下乘凉。
刘新月呆呆地看着绿色的喝水,和经过的欢笑的路人,感觉这尘世的一切幸福,都距离自己太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新月擦擦眼泪,站起来,来到徐海星身边。
徐海星一言不发。
“走吧,你回去吧,我还要上班。”
徐海星不动。
刘新月伸出两只手,捏着徐海星宽阔的两边肩膀,推徐海星。
“我好了,我,就是,更年期吗,情绪不稳定,我没事了,真没事了。”
刘新月挤出一丝笑容给徐海星看。
“你别上班了,今天休息吧!”
徐海星低头看着刘新月,满眼地心疼。
刘新月没说话,点点头,和徐海星一起回到家,刘新月一头钻进了自己房间,闭门不出。
“姐,吃饭了!”
陈诗兰端着盛好的饭菜去敲刘新月的门。
“我不饿。”
“那我给你放在桌子上吧!”广西笔趣阁gxgq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