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坐在王座上,目光淡淡垂下,双眼似睁非睁,像是正在闭目养神。
就仿佛真的是一个快要老死的人,没有半点的威慑力。
“那,小七你就下去做吧。朕说到底已经老了,这天下终究还是你们的,说不得过几年了就会退位。”王业他叹了一口气,缓慢的抬起手,摸着王建的头。
“好好做,回来后父王我也有赏赐。”
“父王自然是长命百岁,您又怎么会退位呢?谁敢这么说,儿臣我立马去斩了他。”
王建一下子定在那里,虽然这双手没有半点威胁,但他还是想立马离开,不过虽然想着这些,但当他听到了这句话后,就马上反应过来,脸上显出怒容。
“这次面对的是一位殿下,万万不可怠慢了,也不可堕了我们的威风。不过,如果真的办不到的话,就回来吧。”
王业坐在王座上,王建这时不敢抬头,只得应声到,“是,父王。”
“这些事情不用勉强,这次前去,你带上三百黑甲卫。”
王建震惊地抬起头来,发现这说的的确是真的,不由瞳孔一缩。
而且,似乎坐在王者上的似乎眼中的确有几分温润之色,不算是以往那么冰凉了。
不,这只是幻觉。
当大哥死在午门之后,他就再也不相信王者之间还有所谓的亲情存在了。
“这不是父王您的贴身近卫吗?这次都调给了儿臣,万一有什么不对”这时候王建他放下伪装,惊讶无比。
“朕在此,又有谁敢动?”王业失笑,坐在王座之上,就像是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石碑,任凭风吹雨打,永远不会倒下去。
等到朝会结束,等到自己的宫殿之后,王业就立马召来了自己手下最精锐的谋士,打算问他一些情况。
“贾瑜,你说,父王这次让我去办这件事,究竟有什么用意?”王建在房间里踱着步,神色略微有些阴沉,就看见了眼前这个他手底下的谋士,问道。
这地毯是用虎皮铺成的,并且是荒兽。房间中点着长明灯,能够一直燃烧数十年,并且在燃烧的同时也会放出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贾瑜匆匆忙走到这里,看见自己主君正踱着步,问自己话,当下先不回答,沉下心来,思考着。
等过了片刻,他就问,“主上,这次王上是否放出了兵权?”
“这,倒的确是这样。”王建回忆着之前朝堂上,然后又有些迟疑,“说的上是给了我兵权,但是又不像,只是给了我三千黑甲卫的兵符。”
贾瑜面色一喜,“主上,这是一件大喜事啊!”
“哦,不过是三千黑甲卫,虽然全都是精锐。可是这控制权并一定是掌握在父王手中,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王建有些疑惑。
“主上,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您想想看,以前王上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把握着兵权,不肯放开一丝?”
“还真是这样,就算是大哥之前作为太子,也不得染指兵权。”说到这里,王建又有些黯然神伤。
“父王让大哥当了整整二十年的年的太子,也难怪大哥要造反了。”叹了一口气,王建摇了摇头,不想再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主上,要知道就算是以前身为太子,王上都没有放出兵权。现在却放开了,这其中意味,是不是说?”说到一半时,贾瑜又停住了声,但是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