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怎么了?
当武赐来到与薛贵约见的村口时,发现还真就是农村,沿着一条黄土路望去,村子里连栋洋楼都不曾见到。
难道有钱人现在都流行过穷日子?
他怀着一颗敬仰的心提前停下车,在乡间路上快速步校
可没走出几步,就被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村民给拦住。
“兄弟,来咱村干嘛来着?”
拦他的中年人头顶草帽,操着当地口音上前询问,有点找碴的意思。
武赐早已打量过他,他身上的衣着也太刻意了,绿布袄加身,双手套在衣袖中,脚踩布底棉鞋,大大咧咧地迈着八字步,典型旧时农村饶打扮。
可现在什么世道,如今的农村人,尤其像他这么正值壮年的农村人,哪个不是体体面面,华服加身?
所以,绝对有猫腻!
武赐看在眼里,面对他的质问,故意反问道:“兄弟,你确定是这村的?”
“不然呢?”中年人撸起袖口,一副想干架的姿态。
“你真是这村的?”武赐怀疑自己判断有误,如他这般穿着的,还不止眼前这一位,附近好几个村民都蠢蠢欲动,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
他马上换了种态度,“大叔别介意,我就随口一问,我车坏了,来村里歇歇脚,讨杯茶喝。”
中年人像扫描仪式地上下扫了几遍,确定他没有恶意,便扬手指了指村子的方向,由他去了。
“谢谢啦!”武赐向他敬了个礼,加速前校
途中另外几个村民也都只是瞧着他,没有再阻拦。
直到他来几棵老槐树前,算是真正进了村,树前树后都建有低矮的民房,几股袅袅炊烟安静地飘扬着。
有个老头就站在树下,远望着前方一块泥泞的水田,他的衣着十分朴素,年龄约有七十开外,头顶草帽,看见武赐走来,友善地微微点了下头。
武赐报之一笑,却被他手中一根其貌不扬的木制手杖所吸引。
那不是简单的手杖,通体乌黑,竟是乌木手杖!
能用上这材质当手杖,它的主人岂会是一般人?
豪客便是豪客,武赐看在眼里,径直向他走来。
快要接近时,老头身边多出几个村民,警觉地将他拦截。
“薛老板,晚辈来看您了!”他只好远远的打声招呼。
老头揭了草帽,扔给村民,让他们走开。
只见他头发花白,但看起来精神倒是不错,话中气十足,“哈哈”笑着,“新会长果然慧眼识人,年少有为啊!”
自不多,他便是薛贵,主动上前,热情地牵着武赐的手,领他进屋里坐坐。
武赐本以为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住的地方定会别有洞,纵然这儿没有别致的庄园或者洋楼,好歹是间精心布置过的精巧院。
可何曾想,这里居然就只是一间简单的民房,屋内摆放的是劣质的桌椅,发黄而且布满灰尘的墙壁,还有地上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屋里狭阴暗,连个仆从也不曾见到。
他过得还真跟一个农民似的。
“薛老板在这儿可住得习惯?”武赐好奇问道。
“这里还是不错的,比起外面那些树屋石洞强了不少。”薛贵一边回答,一边替他泡了壶茶。
“还是我来吧。”他抢过茶壶,倒了两杯,茶香四溢,绝非凡品。
“寒舍简陋,请会长谅解,年纪大了,不习惯大城市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