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吩咐,以后某有要事需禀报,告诉你便成。”
“怎会?…。”
王晚亭知道了,张娘娘在一些列的考验之后,对黄冲的信任更进了一层。
“哎,不这个,圣上召见某,刺酋计划已和盘托出,如今就等内阁的论证和皇帝的最终决定了。”
“刺酋?杀皇台吉?此事下官并没收到正式文告。”
“没有文告,等粮秣军械筹备妥当,向东演练的时候再行正式下达。”
“大帅之前所讲的那些,已经有了定案?”
“差不多了,打仗不就是冒险,拿命去赌而已。不过,世兄这回不能随去。”
“为何?下官虽不能提刀斩酋,替大帅擦盔磨枪确也会。”
王晚亭有些不高兴,他觉得黄冲看了自己,或者,没有将自己视作可供托付的重要伙伴。他如今有了一番事业,此次封赏,应该能恢复到三年前的品序,或高半级。
“现在讲不清楚,一并在东去的路上。”
毕竟是文官出身,哪里直面过生死间的残酷。即便不此回是条不归路,带着他去又有何作用?
“圣上就为此事才特许你的专奏之权?”
“嗯。”
“代理宣镇总兵之事呢?”
“此事正要询问世兄。”
占下宣府镇总兵官的肥缺,对护营有莫大的好处,比如物资供给,再比如各营人员调动。
“太了!”
一句太了,得黄冲直眨巴眼并笑了。
何如宠为徽州府婺源县菊径村人。
品行高雅的何拐子已是三朝元老,一直受人尊敬。早在元年,皇帝御笔亲书黄阁调元四字篆于匾,赐予其,意为荣登宰相之位,辅佐皇帝。
别人受魏忠贤迫害,从来讲得头头是道,他偏不讲,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熹宗本来升他做礼部侍郎,奈何母亲病故,守完孝期才赴原任。原任也当不成,东林党的杨涟、左光斗同魏忠贤死掐,魏广徽举报他,他是左光斗的同乡兼好友,更是其同党。
因此,何拐子莫名其妙地被革除官职,滚蛋回家。
如今他扬眉吐气了,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并加封少保。原因就在于他的为官之道比李长庚还要高明百倍。多栽花少栽刺,不与人为敌,明哲保身以不争为上。
袁崇焕犯事,本要株连全族,他力保。宗府官员扣押皇族六百余人爵位及婚娶,他力谏革旧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