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李叔开车送父子俩到西郊的公墓，外面的雨时停时下，李叔为程远亭撑起黑色的伞，身后的程砚之也撑起另一把黑伞。

“程叔叔，砚之！”曹思清从程一白的墓前转身离开，正碰上迎面走来的程远亭和程砚之。

“思清啊！你也过来了！”程远亭说到。

“嗯，我过来看看一白！”曹思清说到。

“嗯，好！”程远亭点点头，继续向前走。

程一白的公墓前，放着曹思清刚刚带来的花束。

“一白啊，公司还有我跟砚之，我们都挺好的，你也还好吧！”程远亭在程一白的公墓前蹲下来说到。

程砚之站在程远亭的身后，盯着程一白的墓碑默默不语，想起那会儿的梦境，他们一起讨论的那个女孩，那个既像秋天又像春天的女孩。

“哥，叶知秋也曾为你的世界带去生机和希望吧！”程砚之心里默道。

“我们回去吧！”过了一会儿，程远亭对李叔说到。

李叔俯身欲搀扶起程远亭。

程砚之走上前去搀起程远亭的一侧胳膊：“我来吧！”程砚之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曾经雷厉风行的商人，严苛的父亲，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老人。

“好！”李叔和蔼的笑笑说到。

程远亭迟疑了一下，看看程砚之，脸上浮现出笑容来，李叔为两人打着伞，程砚之搀扶着程远亭，配合着两位老人的步伐，三人一同往墓园外面走去。

曹思清正靠在车门外，等着三人从里面走出来。

“思清啊，怎么还没回呀？”程远亭看到曹思清撑着伞在外面等候说到。

“本来是要走了，想着好久没见您了，想等您一起吃个饭！”曹思清笑着说到。

“那咱们不如回家里吧，西郊的宅子正好离这里不远！”李叔说到。

“对，人老了喜欢清静，那就听你李叔的，正好一起到我那里去，咱在家吃！”程远亭说到，虽然华鼎乳业跟明辉乳业，包括程远亭跟曹明啸之间有诸多的不对付，但程远亭对曹明啸的这个女儿倒是颇为欣赏，若不是程一白出事，他倒真有心把曹思清当做大儿媳妇的人选。

“好啊！”曹思清说到。

两辆车一同前往程远亭在西郊的宅子。

平时西郊的老宅里除了程远亭和佣人外，就很少有其他人拜访。今天程砚之和曹思清都来了，老宅一下子热闹了许多，程远亭也显得格外开心，亲自张罗着给大家做饭。

“我记得这是你们小时候住的地方吧！”曹思清和程砚之在院子里散步。

“嗯，对！”程砚之点点头。

“其实那时候我们两家离得挺远的，但是我每次都会来这儿等着他一起上学！”曹思清指着门口笑着说到。

程砚之低头轻笑：“我哥能有思清姐你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也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