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心雅有了方向,目光里满是坚定,手里的小纸筒递了过去,燃烧殆尽。
两个时辰后,温心雅回到了温府,为了不引起端倪,她是缓步去的书房,神色自在。
暗中盯着温心雅的眼线见没发现什么,只得回了玲珑苑。
书房里,温平初正把玩新得的狼毫,爱不释手。
看到温心雅来了,有些意外,“不是说去四天?”
“找到了。”温心雅福了福,找了个椅子坐下。
温平初手里的狼毫突然索然无味了起来,说不好奇是假的,关于那个美好的女子,他几乎快要忘光了啊,“如何?”
“爹,三日后,我要出发南下,只知道大概在江南。”顿了顿,温心雅又冷静道,“父亲你一定要允许我去,因为这是温家的一个保命符。”
温平初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他十年前也是被外放到江南的,后来调回京城,坐上了尚书位置,“四个月,太长,你一个人在外头,实在是不安全。”
“父亲,长姐是太子党,我已经是二皇子党,那么温家呢。”温心雅当然知道,一路上会遇到多少危机,可是她必须去。
不论是为了母亲,还是为了自己姓温,她都必须去。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照顾好你自己,安心待嫁。”温平初有点恼羞成怒,他堂堂一个为人父亲的尚书,竟然还要女儿去为家族操心。
温心雅一看温平初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犯轴了,“父亲,您要为了族人考虑,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父亲只有我跟长姐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可父亲这些年也没有亏待过王氏,说明在父亲心里,男女没有区别,父亲为人正直,何必拘泥于他人的眼光。”
“是不是二皇子怂恿你的?”温平初心里当然明白,现在的温家就是架在火上烤的,他人看来风光,实际上,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是很难了。
温心雅不明白温平初为什么对赵厉晟这么抗拒,但她也从话里听出了一点玄妙,“父亲,且不论最后谁赢了,你觉得陛下,会容许两头讨好的家族存在吗?现在是为了巩固皇权,可以后呢?”
“雅儿,慎言。”温平初突然觉得眼前强势的女儿,竟然让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女儿的冷静,分析能力跟判断能力,浑然不输给任何世家大族培养的嫡长子。
可就是这样,才让温平初觉得自己,有些无用。
若非他无能,雅儿可以嫁给来年春闱的学子,虽是寒门,却平安稳定,也不用操心夺嫡纷争。
温心雅看着仿佛一下子泄了气的老父亲,心下一动,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父亲不必觉得难过,这一切,原就不是父亲的错处,是王氏教唆长姐,才造成眼下这个局面,如今我们应当力挽狂澜,未雨绸缪,女儿也需要温家作为最踏实的腰杆子。”
“带上温家所有的暗卫去,一定要小心。”温平初闭了闭眼,只觉得无力,但他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温心雅松了一口气,神色也愉悦起来,“这是自然,毕竟我也算是为温家出去寻找支援不是,父亲不必为此觉得自责。”百汇baihui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