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被江郡王数落的头也不敢抬起,心里却在反驳,‘你们家族钱多人多,本想指望今日削了伯府,能发笔横财,可如今倒好,什么没捞着,还把自己差点没搭进去……’
‘东西丢了,也不是他们辛家一族的事,更何况那马明旗已经派兵去搜查,用得着他们家的这些府兵吗?’
杨经天见魏国公不说话,脸色却是不服气,无声转过身,暗叹,五大家族看似齐心,实则各有各的计较!
这次东西丢了,他们该对上面怎么交代!
靖勇伯府
府里上上下下都沉睡在梦中,也只有柴房这边灯光不灭。
穿堂上已经没了裴咏宁的身影。
经历的一夜的诊治,叶桓终于出了一身虚汗。
伤口也不再流血。
一草见楚嬷嬷满头汗珠,细心为她递过一块锦帕,“擦擦吧,楚嬷嬷,累了一夜!”
楚嬷嬷笑着礼道:“娘子吩咐,岂有不尽心,总算好了!等会我开几服药,府里可能没有现成的,要去外面买来,你去给娘子过一眼?”
一草点头:“嗯,嬷嬷且写来,我这就去拿给娘子看。”
天刚微亮,二草便将裴咏宁喊醒了。
昨个夜间,裴咏宁睡觉前吩咐,要赶着下人们烧火,她去和姨娘说,毕竟后院多了个郎君,下人嘴巴不紧,万一说了出去……
若是说成方姨娘买回来的小厮,此事多人也不会多想,毕竟之前方姨娘赶走了几个下人。
府上也缺帮手,买回来的小厮,有些不服调教,水土不服,生病难医的多的去。
旁人也不会多想,只当是没福气来府里当差罢了。
所以,天才刚放亮,方姨娘的偏院内,就出现了裴咏宁的身影。
伺候裴咏宁的是方姨娘身边的刘嬷嬷。
经过上次事后,刘嬷嬷再也不敢私下胡乱说话。
昨个晚上,又听其他下人们说起娘子的事,心里那叫个佩服,感觉自己进伯府没错,像抱着一个大金腿。
多少年来,他们伯府的人出去采买家当,被多少国公府,郡王府,将军府的人皆瞧不上。
买的东西也是捡他们剩下的买,每次出门就觉得矮人一截,心里窝了多少气。
昨个听到娘子的事,仿佛将她们积压多年的恶气狠狠出了一通。
如今他们主子遭殃,连带着家奴也跟着受气,一早心里正在想着,明个去采买家当,她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出去逛一圈。
不想一大早,娘子就来跨院,心里的热情,全堆在了脸上,“娘子,今个起的好早,姨娘听说你来,就赶紧起身了,等会就出来,还请娘子稍坐片刻!”
裴咏宁轻轻嗯了声,便坐了下来。
看着刘嬷嬷满脸的热情,裴咏宁看惯了人心不古,也略微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