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三六章 斗鸡(1 / 2)仲尼弟子列传首页

子库怎么会不知道,子骞病的那些,邱也不在新村,他感到特别的孤单。新村里各种势力涌动,他从来没有那么清楚的看明白过,原来他熟悉的族人会有那么多的派别,他忙的焦头烂额也捂止不住。他那时候多么的希望,子骞赶紧好起来,能用他的强制手段,压制住新村里的躁动。

后来子骞的病好了,他庆幸那一刻终归是熬过去了。子骞拿出强有力的弩武装狩猎队,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郑子库体会到有这样一位强硬做派的侄子坐镇新村,其实也蛮好的。至少他不会遇事感到无力应付,他前面总有人替他遮风避雨。

他又习惯性用手指指子骞:“你呀,我看你现在就是应了你的那句话,完全放飞自我了!乙总管还在村里,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准备让他告诉你父?你来到新村这边胡作非为,头剪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向你父交代?”

周书灿耍赖的笑笑,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无所谓的:“不用交代,叔父也把头发剪成这个样子,我父看见了保管不,法不责众嘛。”

“呸!”子库夸张的冲周书灿吐一口,“你自己胡闹,我再跟着你一样胡闹,成何体统?岂不是让外人我闵氏没有家教!”

周书灿瞥瞥嘴,不去跟子库争辩。家教这玩意只有贵族才能养的出来,让他一个草根去和贵族谈家教,不是找虐嘛。

换个话题:“叔父光脊梁下地,背晒得都起几层皮了,你再这样不穿衣服,皮肤会晒出来毛病的。我可不是吓唬你,的可是真的。”

三伏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也是双季稻的收割和二次插秧的时节。在田地里耕耘的女人们还好一点,好歹算是穿个背心半裤。男人们可不管那么多,热怎么凉快怎么来,不管是下地还是平时,个个光着脊梁,勉强穿个中档裤衩。如果不是周书灿严令禁止,很多半大的孩子都会光屁股。

子库推推周书灿,给他挪出来一点地方,一屁股坐在草席上。

看着子骞的白净肌肤,嗤笑道:“你看看你这一身细皮嫩肉,哪里像庄户人家的孩子?全族人加起来,也找不到第二个和你一样的。嗯,不对,我很久没见需了,不定需那家伙也和你一样。有啥样的大兄就有啥样的弟,看见你肯定也和看到他差不多。”

提起来需,周书灿感觉自己都有点把他忘记了,快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他了。自从去年他被闵父送到鲁城上学,便没有回过邑,过年的时候也没有回来,不知道他都在干啥?

这时代上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不一上学都是出去几年不回家,且还是论出身不论家产的,有钱没出身的就是贱民!并没有后世那种“朝为田舍郎,暮登子堂”的英雄不问出处。此时是只有贵族子弟,才有受教育的机会。所以,在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时代,孔子的私学才会那么的出名。

闵家在鲁城没有私宅,据之前是有的,后来被收回去了。需上学是住在庠学校里,估计日子过的非常自在吧!周书灿想起来自己的住校生涯,对比需现在上的学校,需上的绝对是贵族学校。这种学校的待遇和他上的乡村中学,那是地之间的差别,需的学生生涯还会不好混嘛。

他凝眉片刻,淡淡的:“叔父不我也没想,很久没见需,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毕竟是亲叔叔,子库受传染也跟着叹息:“上学还不是那样嘛,我倒是担心他不要跟着别人学坏了。鲁城流行斗鸡,很多人无事可做,以斗鸡为乐。像我家这样的人家,哪里有财力支撑斗鸡?”

斗鸡是一个娱乐活动,据历史考证有2800多年的历史。鲁昭公被赶出鲁国,起因就是因为斗鸡。

斗鸡最早见于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季、郈之鸡斗,季氏介其鸡,郈氏为之金。”孔颖达疏引郑司农曰:“介,甲也,为鸡着甲。”

又史记鲁周公世家作“季氏芥鸡羽”。裴骃集解引服虔曰:“捣芥子播其鸡羽,可以坌郈氏鸡目。”后因以“芥羽”指用以角斗的鸡。汉应玚斗鸡诗:“芥羽张金距,连战何缤纷?”

由此可见上至国君,下至平民百姓,斗鸡在古代盛行,是一种喜闻乐见的活动。

周书灿时候是见过斗鸡的,但此活动已经沦落为一种纯粹娱乐场所的杂技表演,远远没有在古代那样受吹捧。

轻轻:“没关系,不过是斗鸡而已,如果需想参与,我们多养几只斗鸡罢了,能费多少钱?”

子库立马纠正他的话:“可不能这样,我们家这才刚刚有了余粮,哪里能折腾起斗鸡。我们一季的粮食全都卖了,不吃不喝也不够养斗鸡的,你可是不着,那玩意吃的太多了,不仅吃的多,还吃的比人都好。”

“俄!”周书灿有点吃惊,他竟不知养斗鸡这么费财力。想想也对,斗鸡从开始就属于赌博行业,和斗蟋蟀如出一辙。任何时代,但凡和赌博挂上边的,哪有不浪费钱的。

见子骞没有再什么,子库想起来自己的使命,用近似于哄骗的口吻:“子骞,我刚从秧苗地里过来,地里还有那么多的秧苗,长得可真茂密啊。”

周书灿明白子库想什么,不是他狠心不给子库他们秧苗,而是这些人太贪婪,明明没有那么多种地的人力,偏偏要多种水稻。

种水稻当然是可以的,他怎么会不高兴呢,但是,种上之后不能成熟结果却是真的。他无法保证子库他们立秋后种水稻能不能成熟!与其浪费人力物力财力,去折腾没有结果的事情,还不如从源头就遏制住这股风气。告诉他们种庄稼是看季节的,不是什么时候想种什么,就能种什么。

他不接子库的话,让子库自己上演独角戏。

子库声情并茂继续:“子骞,眼看你的啥立秋就要到了,还有那么多的地没有种,秧苗也多的是,总不能让秧苗烂在地里吧,多可惜啊。秧苗也是你费心费力的让人种出来的,每一颗都是一个稻米,这都是心血啊。你能忍心看着秧苗烂地里,也不让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