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灿把饼泡到面汤里，又加进几筷子的咸菜，搅合均匀了，这才瞄一眼一直弯腰施礼保持姿势不动的云，漫不经心的：“好啊，来听听什么事。我听了才知道能不能办，不然凭白答应了你，不能办岂不是让我丢脸嘛。”

云双手长掬，继续弯腰施礼，“公，我想要一份废奴文书。”

云的和周书灿想的不一样，周书灿原以为云为他姐姐要闵父妾的身份呢，这是他感觉对不起般的地方。

他之前以为下了聘礼，闵父即便不承认般是平妻，怎么也会把般归位妾室。可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就是，哪怕是像里演绎的什么良妾身份，闵父也不曾给般。虽然闵家是给了般聘礼，可也仅此而已了，闵父自始至终都不再提给般什么身份。这件事给周书灿的感觉，就好像般应该是和人野合的女子，闵父只是把聘礼送到定下来。

周书灿搞不懂这里的弯弯到底在哪里，周礼中对于这些并没有详细的记载，就像拍成电视剧的宣太后芈八子的母亲，媵妾的身份按理是楚王的老婆呀，可是她愣是在帮楚王生了一儿一女的期间，又跟别的男人光明正大的生了一个儿子魏冉。

不清道不明，很多事只能慢慢揭秘。

周书灿微微发愣，既然云请求的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那就好办了，一个奴隶的身份而已，没有什么大不聊，别是云，就是连着般一起，都可以帮他们去掉奴隶的身份。他早晚都要废除奴隶身份，让这些人过度到佃户身份，现在云提出来，他顺水推舟送人情，还可以减轻一点他对般的内疚感，何乐而不为。

“好啊，我可以答应你，只是这件事我是有条件的，我的交换条件是你帮我做十件事，我连同你姊的文书一起给你。”

云嘴巴鼻孔眼睛撑的溜圆，溜圆的眼珠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如果耳朵能动的话肯定也是圆的，如果身体能滚动的话，他想在地上打滚。他呆呆的站着不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仿佛中了大彩之后的迟钝。

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他完全始料不及，他和姐姐的奴隶身份，就这样轻易而举的解决了，真的像做梦一样。云兴奋的有点不能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再次确认事情的真假，他毫不犹豫的噗通一声，跪下来冲着周书灿叩头。

“公，谢谢，谢谢，公。你只要给我废奴文书，我给你放牛做马都可以，不要十件事，一百件事都校”

云噗通一声的跪地声把周书灿惊到，膝盖碰到砖头上的声音实打实的响，周书灿闻声心都跟着哆嗦，“我的妈呀，这该多疼了，他竟然不怕疼，这也太兴奋了吧！”

还好这时代人都是席地而坐实行长跪礼，云跪下叩头也不显得突兀，不然像以后明清时代那样，下跪成了重礼，那可是让周书灿受不了了。

他无奈的挥挥手，“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了十次就是十次，不会像你的一百次。一百次还不拖你一辈子啊，那你还要那破文书有啥用？丑话前头，这十次任务我就不给你工资了，你出任务除了管吃管住，我可是啥都不管你了。并且我先明，这十次可不是一下都完成了，没有规定在多长时间内必须完成十次。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别催我，答应你的跑不了。”

云起身后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妥，也或许这会他神经系统都让幸福的感觉占据了，没有地方容纳膝盖的疼痛。只是不知道一会激动后平静下来，膝盖的疼痛会不会让他后悔。

云站在八仙桌旁，应诺：“是是是，公，我不催你。你让我什么时候去做，我什么时候去做。公，你对我姐弟俩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周书灿不想让云再下去，这样他刚刚减轻的内疚感，会继续加重的，挥挥手潇洒的：“好了好了，感激的话你也别了，我还没吃完饭呢。你回去吧，收拾下行李准备跟随汶上的人走。俄，对了，出门穿得好看点，你姊也是重工呢，你看看你穿的，从哪里淘来的破旧麻包片，穿出去净给邑丢脸，赶紧去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