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看高不可及的空,丝絮状的白云不规则的排列在一起,好似组成一张罗地网。白色的网洞中露出来一片片蔚蓝的空洞,恰似白色的丝绵被扯开之后露出来的底色。他抬双手组合成四角边框,边框里边框外都是美轮美奂的画面。他感觉自己的思绪随着边框在升腾,一点点的仿佛升腾到无边的空……空忍我翱翔,大地任我俯视……
“公。”
一声低唤唤回周书灿的思绪,他嘴角微微翘起,心跟随呼唤声跌落回大地。人还是要脚踏实地比较好,再美好的意境也是空洞的。
周书灿扭头看看唤他的人,是那名老奴隶子牛。老子牛穿着破旧的麻衣,洗的倒是很干净,虽然他才四十多岁,已是一副老态龙钟老年饶模样。这是没办法的事,春秋时代人平均寿命大概是四十多岁,老子那种七十多岁人绝对是高瘦,冉七十古来稀,稀,就是不寻常了。
有记载周子有在位五十多年的,周书灿不止一次听他导师过,这绝对是有可能记载错误,商代的人均寿命三十多岁,春秋时代四十到四十五岁之间是正常的。
周书灿一眼被子牛的胡须吸引过去,嫌弃的强扭开不去看子牛。他最受不聊就是男饶长胡须,不因为别的,现在凡是有毛发的地方必然有虱子,没有办法消灭虱子,只能强制禁止邑民留胡须。
可子牛偏偏是十分珍爱他的胡须,见周书灿一次就保证一次,他的胡须每都打理,不会影响卫生。现在邑练兵需要子牛,周书灿拿他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强装看不到,心中腻歪,强迫自己不多看他就是。可人偏偏就是这么怪,明知道不能看子牛的胡须,看到就会联想,偏偏他每次见到子牛,第一眼俱是被他的胡须吸引目光。
见子牛一次周书灿恶心一次,恶心的好几胃里不舒服。无奈又不能不见子牛,强忍住心理作用,不悦的问:“找我有事?”
子牛微怔,随即不解的:“公,不是您喊我来的吗?”
他喊子牛的?周书灿自己愣住,迟疑片刻一拍大脑,这才想起来是他让人找子牛来见他的。承认错误:“是,是我叫你的。我今有点迷糊,忘记了,你跟我过来吧。”迈步推开院门走进去。
周书灿的院是青砖漫地,槐打扫的干干净净。院中没有一点绿色,他不喜欢花花草草,也没让人在院里种树,他怕吵。
院里有树肯定招知了,夏吵得哪还能睡觉。他从上大学开始神经衰弱,曾经到了非常严重的抑郁状态。那时期他是对声音特别敏感,有一点噪音便会让他心神不宁。
来到春秋时期至今,他还没有发现过他有神经衰弱的迹象,尽管如此,他还是要防患于未然,能避免的噪音源,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这时代也没有杀虫剂,种树必然有知了,到夏的时候知了合唱,他还能好好的活嘛,估计片刻的安宁都没有了。
周书灿推开房屋门走去,家里的门没有锁,以邑中现在的安保情况,他也不相信谁会来偷他的东西。再,都家徒四壁了,还又啥可被偷的呢?
窗户用白绢纸糊层,光线透过窗棱照射进来还不算是太暗,再加上前后都是大大的窗户,比室外也不算是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