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玩着尼龙绳,道:“手脚腕的痛是因为血液循环不畅,你自己局部按摩一下就会缓解,不用大惊小怪。”
蔚凉缓慢的揉着手腕,觉得他的这番话说得太过于熟练了,好像经常对人说过,什么样的人才会经常说这些呢?
她的手腕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垂在椅子上,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大脑恢复正常思考,蔚凉摸着手腕,感觉到了绳子勒出的痕迹,对方并不是因为绑的轻,而是绑的非常有技巧。
只有对人体结构熟悉的人,才会知道要怎么做最折磨人,又最不伤人。
蔚凉的指尖有些发凉,想伸手接下遮住眼睛的那块布,却被对方眼疾手快的按捺住,甚至还恶劣的捏了手腕的肿胀处一把。
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惊呼出声,这个男人下手真的太狠了。
男人道:“如果你这么不安分的话,就不只是捆起来这么简单了,给我老实点。”
蔚凉感受到威胁,不敢随意乱动。
合同到手后,男人把他们所在的这个废弃仓库的坐标发过去,而他则利用其中的时间差,迅速离开,不让顾千珩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蔚凉的手这一次被反向捆绑起来,但与之前比起来,要宽松温柔得多。
“你干什么?”她心跳如雷的问道。
男人踩灭一根烟头,道:“游戏已经结束了,我当然得走,我已经把地址发给顾千珩了,至于他什么时候能找到这个地方,那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蔚凉一听他要走,顿时慌张的说道:“你放开我,你明明答应阿珩收到合同就放人的!”
此刻,如果对方离开,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蔚凉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男人手上捏着一个金属材质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在蔚凉的脸颊上。
他冷笑道:“我只是答应他收到合同以后,就把地址发过去而已,你要是再闹下去,我保证你永远都见不到顾千珩。”
蔚凉有些绝望,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她紧咬着下嘴唇,不再说话。
男人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她隐约间听到了铁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场面就变得混乱,有人在逃窜也有人在呼喊,声音忽远忽近。
有人来了?顾千珩才收到短信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你们居然敢骗我!”随着一声怒吼,男人又迅速跑了回来,将开过刃的刀尖抵在了蔚凉白嫩的脖子上,只是这样轻轻一碰,就已经沁出了血珠。
顾千珩看着气急败坏的男人,沉声道:“你要的合同我已经给你,地址也是你发给我的。”
“不可能,两个地址南辕北辙,你们不可能来得这么快。”男人不相信才短短五分钟,他们就能从另一个地方赶过来。
司沉试图稳住他的情绪,道:“我们不想为难你,只要把阿凉放过你,你随时可以走,不会有人拦着。”
男人没有想到一出门就会遇到顾千珩等人,但是因为警惕,他戴好了墨镜和宽大厚重的口罩,还有一顶遮住大半张脸的渔夫帽,这样的扮相,就算是亲爸妈也不一定认出来。